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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正义忠诚算个屁:谁和我对着干,我就让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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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茂彻底驱散第一个方阵后,军旗一指,黑压压的骑兵再次朝第二个方阵冲过来。

而被溃散的同袍干扰,第二个方阵上弹和瞄准都成了大问题,被敌人一压,臃肿的第二方阵立刻溃散。

中军左翼的湘军精锐的洋枪队竟然被骑兵打溃。

“这不可能啊!”李续宾旁边的英国教官也傻眼,他吼叫道:“按现在这种武器,如果是我们大英帝国士兵,决不可能被骑兵击溃!”

但朱清正放出骑兵双浪对步兵拒马方阵,看的就是你湘军不是英军!

你丫和我们一样,是过年放鞭炮,果然,在诱饵骑兵死伤300多人后,发射过的方阵两条边短时间内全无力恢复火力打击能力,洋人火枪厉害。但他们没火枪拼刺刀一样厉害,不过湘军没这个素质,全远东的中队没人有这个素质,果然手握空膛的湘军被骑兵一冲,就立刻显了原形,而且尝到火枪甜头的湘军这次显得更快。甚至逃跑都没扔枪,此刻火力就好像成了他们唯一的生命,都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就算拿着刀枪也不至于这样被二流日月军骑兵肆意屠杀。

而湘军右翼也已经完蛋,他们顶住了陈宝强部地猛攻,差点击溃对方,不过当对方以硝烟为掩护,以炮拼刺刀般把两门野战炮推上来猛轰后,他们也顶不住了,这段阵列线完蛋。

前面不再制造硝烟。陈宝强终于看清对方在背朝自己逃跑了,大喜过望的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让士兵前进,本打算发挥步枪火力不停射击。

因为武器越来越好,各国指导原则都把刺刀放在末位,以发挥火力为先,尤其是普鲁士,他们曾经迷信过刺刀,但菲烈特大帝后来也发现自己的错误,刺刀杀的根本无法和子弹杀的相提并论,他们士兵更是被要求能不拼刺刀就不拼。火力第一。

陈宝强也打算如此做,但放宽心地他,因为刚才剧烈紧张而疲惫不堪,落在自己阵列线的后面,这时,他刚举起刀,“咚”一声,前面一个士兵猛的扑倒在地上,背后被开了大口子。

“你他妈的!朝哪里打?!瞄准啊!”陈宝强扭头瞅瞅左后面友军。恨不得一刀劈死他们,这群王八蛋的子弹居然会斜着打,杀自己人。

“咚!”又一个高帽士兵趴在了地上,一样背后中枪。

陈宝强收起惊恐的两眼,打量了一下局势:现在自己击溃了面前敌人,左右两边日月军友军也跟着往前冲,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他们到底是哪一边的?

在第三个兄弟死在背后友军的“神枪手”的无奈之下,陈宝强叫道:“全军注意。上刺刀!冲啊!”

这次日月军大胜湘军洋枪队。以杂牌骑兵部队死伤最大,被作为诱饵地他们。几乎伤亡一半,300人死伤,洋枪队的胜利打死的湘军也只有100多人。

中华作战文明里,300杂牌死伤算个屁,这是大胜!

朱清正大喜过望,觉地自己从西洋书里抄来的骑兵战法很有用,日月军很能打。

不过随陈宝强来的两个英国记者十分不屑这次战争。

他们回去就在上海和海京报纸上撰文说:“…可笑之极的远东洋枪队,无论是海宋还是湘军都是如此。唯一的亮点就是诱饵骑兵的无畏精神,以及十字军的两门炮,除此之外,双方都是垃圾!他们应该换弓箭,那样打得都比手握洋枪的好。”

然而对自己士兵和胜利无比自豪的朱清正回到南昌地时候,却愕然收到了海京的旨意。

一看之下,这个大帅拍案而起,怒吼道:“这也太贱了吧!”

旨意上只是传达皇帝的新计划:取消消灭湘军的战争,转而开始全面参与英法的行动,也就是可能一起打到北京,逼迫咸丰承认自己。

以前赵阔打安南,朱清正不满,但皇帝自称收到神谕,这事不容任何信徒质疑,虽然朱清正是基督徒,赵阔是所谓的天主教徒,但那都是上帝不是?

赵阔签订和平条约,朱清正实际没当回事,他以为这是皇帝的手腕:满清怎么可能和你和平?皇帝不过是借此机会,签订一个对方不会承认的东西来换取西洋人的,这种手腕中国小孩都懂。

但现在这战略是怎么回事?

哦,你不承认我?我就去你家里打你脸,逼你承认我?

你都能打服人家了,你为什么不灭了他!

那不他全家都是你地了?!

还用狗屁承认不承认。

从温柔讲:赵阔这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蠢不可及!

从狂暴讲:中华5000年来没出过这么贱的造反者了!

而且赵阔的行为,等于把朱清正所有的梦想付之一炬。

从小处讲。朱清正盯着赵阔解散非信徒军队的压力,苦心拉起日月军,这是全大宋唯一一只天地会军队,这是他对养自己的帮会地谢恩,也是想希望天地会为之奋斗200年的反清复明理想有一个实实在在的承载者。

朱清正用自己地钱组建土枪队、训练精锐部队,在长江流域不停厮杀。这只部队承载了他地梦想,是他的心血,但如果海宋和满清和平了,那怎么反清复明?

更危险地是,皇帝肯定会解散掉全部或者一部分日月军,那帮会二百年来流的血,和兄弟们的血用银子就能补偿?

从大处讲,朱清正因为赵阔忙着搞广西、安南,而长江是湘军、太平军、日月军三者并立。较为复杂,反而不需要大兵力,就把长江丢给朱清正。一直自己经营日月军,他在十字军内没什么影响力,如果日月军被裁减,他自己的地位也会下降很快。

对朱清正这种人来讲,地位下降和梦想破灭没有区别,在一手拉起日月军后,他一直想当朱圆璋麾下的徐达,成为那时候开国后6公爵中的第一公爵,人生这才不虚此行。

尤其是朱清正并没有赵阔超越百年的眼光和低俗狭小器局的胸怀以及胆怯和恐惧。在他考虑因素内,没有任何东西阻止他们消灭满清----百姓他们,好的百姓;士兵奋勇作战,连洋枪队都可以组建起来;洋人?洋人只爱钱,根本对领土没有要求,他们能怎么样?他们地好东西,火轮、洋枪洋炮随便卖,那还怕什么?如果灭了满清,肯定又是一个明一样的大盛世。

坚信赵阔肯定可以灭掉满清。开创新盛世,但此刻这皇帝的一个大转弯,登时让这个悍将心里难受到极点。

“我决不同意这战略!但是我该怎么办?上帝啊,我不可能说动皇帝!谁知道他那聪明地脑袋里怎么想的!”朱清正长叹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他为了陈开情义去犯罪的那天,妄图让皇帝徇私枉法。

那天,朱清正去了教堂,然后回来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夜,他一夜白头。

第二天。名垂史册的《罪臣朱清正请求陛下讨满清檄文》4000字以通电形式发布。

在文章里。朱清正力数满清的罪恶,强调任何有良心的汉人和满清势不两立的十大原因。直言不能和平,必须消灭这群魔鬼,上帝也会保佑大宋。

但内容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地是朱清正以通电形式发送给赵阔。

那时候是有线电报,有线电报发送原理是一站接一站,比如海京到惠州到龙川到赣州,是有电报局节点,赵阔发电报写明到赣州,那么就是海京传递到惠州,惠州再传递龙川,依次类推,一直到目的地。

但如果你不写电报目的地,所在电报局就把你的电报向所有这个电报局节点上的电报局发送,收到的电报局再把这封电报朝着和自己相连的电报局发送。

这样一封电报会传递到网络上的全部电报局,这就是通电。

朱清正就是用通电发的,各个电报局按照朝廷规章,把这封电报当成朝廷通报抄袭贴在外面,很多电报员是流着泪抄朱清这封感情真挚地电报文的。

朱清正不要和平要盛世的电文传遍大宋三省,掀起了一片赞叹的狂潮。

但赵阔收到后,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愤怒,他把电文撕扯成碎片,狂吼:“的朱白头!你想造我的反!”

把这奏章通电是什么意思?

煽动百姓来压我?

满清文明下,长官让下属去死,下属立刻去死,这才叫明君,这才叫领导能力;

而此刻朱清正不仅反对皇帝的战略。还居然用通电让世人皆知他反对赵阔!

他想干什么?收买民心?挑起造反?

“你他妈的!我终于找到了你这个隐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大宋韦昌辉!”失态地赵阔愤怒地跺着那堆碎片,眼里杀机四起,已经在考虑要干掉哪些人和他们九族才能恐吓压服这股大宋逆流。

这是一件大事。

海宋朝廷早惊恐不安了,远在前线地一个大帅居然用这种方式反抗皇帝?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丞相宦助国本来敲门进来了,但看到赵阔歇斯底里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今晚加班。你们先走。”宦助国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却还是无法下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作为权臣和宠臣,他知道自己必须一笔见血,说出皇帝想干的事情。

但这件事太过恐怖,宦助国必须反复琢磨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可能的风暴里到底是增是减。

皇帝最近很不正常,天京里地乱杀明显吓坏了他。

他希望屁股稳定,所以才放弃冒险的征服满清。而选择最安全的卖汉求荣,毕竟军事越少,国家越稳定。

所以让皇帝感觉安全是他这个丞相要做的。

让皇帝安全。当然是揪出一群该死的谋反者,每杀一批,他都会安心一点。

而且揪出别人造反者更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宦助国需要此刻慌乱的皇帝信任自己。

现在正有一个潜在谋反者跳了出来----朱清正。

宦助国捂住了头,他无所谓朱清正死活,他是朝廷湖南系的大佬,因为当年赵阔迫切的想往自己太平军里掺沙子,在湖南招收大批人,这批人牛比地就如宦助国,其他的现在也都是童子军第一批的骨干。势力强悍;

当然朝廷不会只有一个山头:窦文健是广西系地大佬,这批人都是太平军的原骨干,在十字军军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丁玉展是福建系的大佬,但福建系附着在海军上,相当于湖南系的分山头;庄立忠、罗前捷、赵影是童子军的大佬,新生势力,也很强;胡潜藏得最深,但是他隐隐然是天地会系的幕后骨干。

而朝廷天地会系的大佬自然是朱清正了。

皇帝从来不放心帮会,因为他们不信神。也就是除了信皇帝之外,还有其他的联系渠道,这对于皇帝是个威胁。

那么这次要不要把以朱清正为首的朝廷里地天地会势力连根拔了?

不过这难度很大,而且非常危险,皇帝就是借着天地会大起义的东风席卷广东的,天地会在朝廷里,在当地商界里势力非常大,他们还有只军队----日月

要拔掉天地会,就要搞死这条线上的所有蚂蚱:朱清正---日月军----陈开----何六----胡潜----等等。

这条线能量也太恐怖了。

然而皇帝有时候又很仁慈。在开国后。他放过了钟汉谋反、制造局窝案等等,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是明太祖还是赵太祖?

两者截然不同。前者痛恨官员贪腐,一个人贪腐,他可以宰掉几万人;后者豁达,但需要杯酒释兵权;

“我到底该怎么写?”宦助国痛苦的呻吟着。

天明后,宦助国的奏章写好了:暗示天地会不可靠,请求陛下裁掉日月军,但不可明着来,慢慢的换,反正现在十字军兵力不紧缺;另外以调换的名义,把日月军的头朱清正调出军队,弄回海京。

“你真是我地柱国啊!主将就要轮换,否则在一地一军中久了,根基一固就出事!”两眼血红一夜没睡的赵阔看着那奏章很欣慰。

宦助国看到自己的心血受到好评,也长出了一口气,丞相就是要被皇帝不停表扬的,否则你还想不想当了。

但回家后,以外的来了同盟军----海军的罗前捷和丁玉展找他来了。

强忍疲劳,和两人把酒言欢后,宦助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海军竟然也想弄死朱清正。

原因很简单,这块土地上,没有一个统一后的强大帝国需要海军的,如果按朱清正地意思来:陆军为王,海军又变成了狗屎。

但和英法交流极深地海军早知道了列强海军的殊荣,他们不会满足满清水师那种傻逼杂牌地地位,虽然他们一开始就是商人的保镖队和杀杀海盗起家的,从征服安南吃到甜头、享受了无比尊荣的海军也想通过打服满清,疆土分裂来维持自己这种高级兵种的地位。

他们对和列强合作,以海军投放兵力抱有狂热的态度,大小将领疯狂请战:因为满清根本就没海军,参与贸易战争,和列强一起根本就是有赚无赔,而且赏金和名声,会通过这次战争赚到杯满钵满。

总而言之,大宋各种商人和海军坚定无比的开国裂疆,前者不想自己以走私方式赚钱而担惊受怕,也不想打仗,后者则是为了自己裸的利益。

朱清正的则是西学会钟西癖,他泪流满面的读了那封通电一遍又一遍,然后痛哭流涕,召集了5000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和明洪报主编以及天地会佛山系老大废伯爵陈开,一起跪在总督府前,倒没敢直接讲朱清正,只是说请求饶朱清正一命。

但是海军士兵和做物流的何六叫来的东莞天地会分子,藏在来反对朱清正的港口中洋商人群里,用石块猛烈狂砸这群鸦片商、佛山天地会及其党羽,双方大战总督府街口。

双方都太有来头,治安官根本不敢管,利益对利益,石块纷飞中,双方头破血流。

这就是当年著名的“通电骚乱事件”。

很快,朝廷圣旨不停下达,庄立忠接管珠江战区,窦文健接管长江战区,朱清正被调回海京,实际上处于被软禁状态,他的日月军也开始被隐秘但有计划的裁减,现在赵阔就是想干掉湘军也兵力不足了,大量的精锐被派往长江战区,监视日月军水陆

“谁和我对着干,我就叫谁难看!”面对被这封通电搅得沸腾的大宋,缩在总督府里的赵阔也只能心虚的狂吼。明天休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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