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道,“大人是在消遣学生?”
“说来你要叫我一声师公。”
“师公?为什么?”
“我和你祖父都师从胡公。”
“胡公?”
“胡广。”
“不认识。”陈潇这句话一出口,场面冷了半天。话题终结者——陈潇。
“算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为难你,还会帮你就行了。”
“谢谢,议郎大人。”陈潇眼睛一转,想到一件事情。“那您可以叫我书法吗?”
“你这小子,倒不客气。我教你,不过你最好注意一些,你祖父之事虽然过去六年,但后来有太学生触怒宦官。旧事重提,你莫要招摇。”
“多谢师公提醒,那什么时候可以教我书法啊?”
“今日就可以,我也有许多事情想问你。你要不要带臧洪?”
“他啊,下次吧。这次就算了。”臧洪早已回去,陈潇也不想耽误早一点学好,多一项技能也能多挣钱买官。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曹大人,不好了。”
“慌什么慌,慢点说话。小心我把你舌头飞下来。大长秋已经睡了。你等着。”门口守候的小黄门压着声音说。
“劳烦大人通报一声。”来人轻声说。
“哟,原来是大长秋的表弟。您不早说,我替你进去看看。”
小黄门进去一会儿,出来招呼来人进去。
曹节这几年权势更盛,窦太后去世外戚少了臂力。曹节的亲戚都当了大官,只有这个弟弟曹破石,因为小时候对曹节并不好,没有安排大的官职。
可如今不一样了,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曹破石当然不愿意错过。
“哥哥,有一个好消息。”曹破石想着功劳,也忘了曹节不喜自己叫他哥哥。
“你说什么?”曹节语气不善,面色平静。
曹破石额头冷汗,连忙改口:“大长秋,属下昨天看到大人的仇人。”
曹节面色不变,看着手指说:“哦?我的仇人都死光了,你能看到谁?镜子?”曹节尖笑。
曹破石吓得裤子都有些丝润,颤抖着说。
“我昨天在太学巡视时,看到陈蕃的孙子陈潇。”
曹节突然用力甩出准备喝茶的杯子。
“他怎么没死?小于去吧末至叫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
屋内曹破石胆战心惊,曹节把玩着玉石,画面诡异而安详。
“大人,未知畏罪自杀了。”
有一颗玉石粉碎。
“该死。太学是吧?”曹节敲着桌子思考。曹破石跪的腿麻却不敢动,有些心疼的看了看玉石。心想要是赏赐给自己,能逛大半年的窑子。
屋内的光线有点暗,曹节自言自语:“这段时间蔡邕得了圣恩,也不太好在这方面做文章。只能忍耐一段时间。”
又看向曹破石,阴深一笑。
“弟弟可是对官职不满意?给你求一个越骑校尉如何,可你要记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
“小弟一定会弄死陈潇。”曹破石听到曹节的话,也不管是不是与虎谋皮。能得到这个官职就可以…
曹节嗯了一声,让曹破石滚。
屋内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
陈潇这几日书法学的不亦乐乎,臧洪也好几次随行,但他的笔锋已定几乎没什么进步。就没怎么跟来,陈潇一人来来往往书法进步如神。一晃一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