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晓,父亲这几年都去了哪里?”
“为父一直在鲁国寻你爷爷,当年避祸走散,只听说在那边,也没找到。”陈潇撒了谎,眼神有点飘忽。
陈到眼见,也不戳穿。就是有一些话想问,却又不好开口。陈潇见到儿子的异常就问到:“儿子你有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我是你的父亲。你怕什么?”
“那孩儿就问了,母亲呢?”陈到手握紧却有点颤抖。也不知道是紧张什么。
陈潇其实还未见过自己的妻子。甚至是自己都还没见到过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摸样。陈潇摇了摇头,正想说不知道。却见陈到说到:“父亲不用说了,孩儿知晓,母亲在天之灵——”没说完,却哭了起来。陈潇不知所措,只得在一边陪着。
哭声渐小,陈到在地上睡着了。(那时候没凳子,都在地上跪着谈事情。)
陈潇给门口的两位小哥交代了一下,留下陈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来接他回去。陈潇还想和儿子多聊一会,边想着是不是要做个下午饭。看着锅碗,还有些食材。于是大展厨艺,做了两碗面坨坨。是的,陈潇拥有小明星加宅男属性,只会做泡面,最多煮泡面。所以这次厨艺展现失败,成功得到两坨面。
陈到醒来看着父亲在忙,还有幸福感。但这仅有的幸福感也被面坨坨冲散,只剩下之前一样的心情——无奈。还是自己出钱带父亲出门找了客栈点了菜,父亲还把剩下的打包回来。真是丢脸。
陈潇一路兴高采烈的回来没注意旁边儿子一脸嫌弃的表情。还兴致高的聊起来:“汝南之外有大汉,大汉之外还有世界。这个世界很大啊,你想不到,我们在这一隅只能算沧海一粟。”
陈到完全没当真,感觉父亲这是在说胡话。没反驳,或嗯嗯嗯的回应或点头。
回到家坐下,陈潇才看出儿子的敷衍。也就止住嘴,换了些寒暄,说了些现代的笑话。陈到半懂不懂,有些倒是很开心的笑了。聊到晚上,陈潇也渐渐明白儿子也不算很好过,陈县尉名乐,夫人姓张。自从县尉去世,一半是之前所置产业,一半是接受了张氏家里的救济。一个女人也不易出头露面,家业也一年不如一年。
陈潇想着是给儿子点条路,但这三国乱世,处处是风险。就算自己给儿子说完天下大势,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活下来,还不如让他自己闯。自己能教的怕就是让其不要小看曹操,刘备,孙策这几人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提醒。
想了半天想不到办法。陈潇睡了,等到想到怎么说,再叫儿子过来。也不差这一时,毕竟儿子还小时间还长。
翌日,陈到走了,陈潇也继续搬运大业。
因为儿子的安排,陈潇干活干劲十足,这一个月下来虽然每天都疲惫不堪,但身体去别之前好多了。没那么弱不禁风,手臂也有肌肉了,倒是给以后生存增加了些本钱。
这天拿了工钱,陈潇发现后半个月开始跟上普通人水平,自己应该算是在三国真正立足下来了。
第二天上班,陈潇从最开始一天四趟变成一天八趟还不知足,居然从一次扛一包变成两包,倒是锻炼了。用力过猛闪了腰,也比往日更疲惫。回去倒头便睡,雷打不醒。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睡到半夜陈潇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大水,涨水了,快跑,七郡国都涨了能去哪里?往北边,北边。陈潇只以为是在做梦,依旧睡得很香。
等再一次回到草屋,陈潇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用力过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