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好之后，才对楚凡笑了笑。“小凡子，坐。”

吴妈看上去很好说话，楚凡自己移了移凳子，坐在吴妈旁边。指着盆里的羊肠道“吴妈，这个每有煮熟吧…”

听到楚凡如此说，吴妈反而笑了。“这可不能煮熟，傻小子。”

吴妈一边答话，一边将盆中的羊肠，套上一根竹筒。剪断后，用绳子系住前端。楚凡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手动灌香肠啊。“吴妈我来帮你。”

吴妈却是一拍楚凡的手，略带怪嗔。“不准别碰这个，你还年轻以后可以做大好的事。这个脏，你就坐旁边，陪吴妈说说话就好了…”

“哦，吴妈，你为啥要把剪断？”楚凡越来越看不懂，灌香肠不见肉。还每系好一节就剪断，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别问这个，吴妈是没办法。以前家在北边被金兵祸害了，到了临安无儿无女的。没有办法才做这个。”提到金兵两个字，老人脸上浮起一股浓浓的厉色，一不小心手中一节羊肠都被戳破。

楚凡不知如何安慰，总不能说，几百年之后金人最后都被汉人融合了吧。沉默一会，老人收好情绪，“小凡你的伤好了吧？”

终于有机会套话了，楚凡应道，“好着呢，就是最近迷糊，不记得怎么伤的了。”

“你啊你，别不好意思。你这个年纪最是想姑娘的时候，吴妈到不是说你这个。是想劝你想清楚，白姑娘说是这里什么头牌，到头来还不是风尘女子。你惦记她不如以后好好找一门良家媳妇。容貌啊，老了也就没了。”

听到这番话，楚凡整个从凳子上跳起。“啥来着？你说白姑娘…”

没想到楚凡动静这么大，不过吴妈本意是好，也不管他生不生气。若是点醒了，这个年轻人，以后日子还又得奔头。若是点不醒，苦日子长着呢。“什么卖艺不卖身，假的，等焐热了，还不是就出手了…”

楚凡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那么这里是干啥的就呼之欲出了。而自己的身份多半有点不忍直视。

报了最后一点侥幸，“吴妈我平时都做些啥？”

难不成我点醒这小子，点重了？得了失心疯？“有新姑娘的时候，你就去街上发画像啊…白姑娘出礼，通知各个达官贵人啊。怎么了？”

楚凡差点仰天喷出一口老血，“周老头，我要和你拼命。给我设置啥身份不好？设置成龟公？”

房间不想呆了，楚凡对吴妈说了声告辞，准备出门打电话骂死这个为老不尊，丧尽天良，恶俗不堪的猥琐老头。

不料刚出门，就碰到一个打手打扮得大汉，嗓门老大。“凡儿，这么早就出去拉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