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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立马摇头,解释说:“等你喜欢我喜欢到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本来生气的,因为他这一句话,她就又气不起来了。
她想,他还是很乖的,虽然偶尔不听话。就算他把黄平中绑在弹力绳上‘蹦极’,她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苏问攥着她的手:“听听,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不跟我分手。”他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让她打。
这么漂亮的脸,她怎么舍得打。
她摸了摸他的眉眼,踮脚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练了六年体操,九年游泳,如果不是手坏了,肩坏了,我应该会一直当运动员。”她抱住他的脖子,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做什么都坚持,苏问,我应该会喜欢你很久很久。”
她很恋旧,习惯了一成不变,若是喜欢了,就会一直一直喜欢着,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就算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温良,就算他瞒她骗她,她都不会跟他分手的。
苏问所有不安的情绪都被抚平了,心里酸酸胀胀的,有点疼,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亲。
“手还会痛吗?”他突然问。
她的手曾经受过伤,指骨与手指韧带重度损伤,
宇文听摇头:“早不痛了。”
月色昏沉,她看不到他微红的眼眶,他低着头,反复亲吻她的手。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苏问还在宇文听公寓里,他今晚格外的黏她,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去洗澡他都要守在门口跟她说话,说着说着就表白,说他很喜欢巨喜欢超级喜欢她。
宇文听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他回去洗漱了,可又跑过来了,抱着她在沙发上窝着,什么也不干,就是不肯回去睡觉。
宇文听看了一下时间,提醒他:“你明天六点要飞金州。”
苏问抱着她没撒手:“我还不困。”他身体躁着呢,一点都不想睡。
她把他的手拿开:“不行,你要睡觉。”熬夜会伤身体,不能顺着他。
他有点失落了,可是不敢不听话,乖乖从沙发上爬起来:“那我回去了。”
“嗯。”
他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家去,走到了门口,他杵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听听。”
“嗯?”宇文听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黏人。
苏问小步地到她跟前去,蹲下,手趴在她膝盖上,仰着头看她,一脸期待。
他问:“能不能一起睡?”小心翼翼地问,眼里亮晶晶的,一双妖媚的眸,含着点朦胧的雾气,一眨一眨,分明魅惑至极,偏偏又透着三分纯情的娇。
没有哪个男人或是女人能媚成他这样,多一分过浓,少一分则太淡。
宇文听认真地想了想:“能。”
美人计,她从。
苏问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随即去自己屋里拿了个枕头,回头就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拉着她去卧室睡觉,宇文听独居,也没有什么往来的朋友,客房被她改成了健身房,家里只有一张床,她有点犯难了。
苏问心情好得飘飘然:“听听,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说:“里面。”
她说完,爬上了床,挪到里侧的位置,苏问把自己的枕头挨着她的枕头放好,也跟着上去了,躺在她旁边,手挨着她的手。
她突然觉得有点热。
苏问平躺着,歪着头看她,说:“我睡觉不打呼。”
“嗯。”
她也不打呼。
苏问又说:“也不磨牙。”
“嗯。”
她也不磨牙。
他还说:“还不说梦话。”语气跟自夸似的。
宇文听想,他是不是怕她介意他说梦话?
她立马说:“说也没关系。”
苏问侧身,支着下巴盯着她看:“我睡相很好。”
她想,他说这些,是不是想要她夸他?
那么,她就夸他好了:“你很厉害。”可是不知道夸什么……
苏问:“……”
他家听听真的好单纯啊。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以后能经常过来睡吗?”毕竟他睡相这么好。
宇文听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认真地想了想:“能。”
他是她男朋友,当然可以一起睡,她这样想的。
苏问埋在枕头里开心得蹭了一顿,然后抱着他的枕头,连同他的人,一起挪过去,先挪过去一点点,见他家听听没说什么,他就又挪过去一点,直到整个人都贴着她。
好幸福啊。
宇文听一个人睡惯了,突然多了个人让她有点拘谨,不怎么敢乱动,身体绷得紧紧的,端端正正地躺好:“要关灯吗?”
苏问把手放在她腰上:“不关灯你睡得着吗?”
她点头。
“那就不关。”
他想看她,就侧卧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撑着身体凑过去了,趴在她上面,想亲……
他放低身体,去亲她的唇。
宇文听突然伸手,拉了拉他睡衣的领口,他右边锁骨就露出来了。
他眼睛里热热的:“听听。”
现在不止想亲,还想睡……
他把上身再压低一点,伏在她身上,方便她脱自己的衣服。
宇文听脸有一点红,伸手去解她睡衣的钮扣,解开了一颗,在解第二颗的时候,苏问喉结滚了滚,吞了一大口口水。
“听听,”他声音都哑了,音色低低的,像在喉咙里厮磨,他挫败地说,“没有避孕套。”
他是不介意了,就是不想这么快要宝宝。
宇文听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眼眸里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杂念:“我只是想看你肩上的伤疤。”
满脑子黄色泡泡的苏问:“……”
他都做好了未婚先孕的准备,然而,她只是想看伤疤……他心里堵得不行,郁闷死了,闷闷不乐地说:“我自己脱。”
然后他抿着唇,表情不开心地把睡衣的扣子解开。
他正在严重怀疑自己的魅力,脱了衣服他家听听都不想睡他,他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受宠吗?正想着,凉凉的手心覆在了他锁骨下两寸的地方。
他怔住。
她平躺着,盯着那个拇指大的伤疤看。
苏问这才回过神,把衣服往上拉:“没什么好看的。”
她按住他的手,又把衣服拉开,摩挲了两下那个伤疤。
“听听,别看——”
她突然抬头,唇贴在那里,轻轻地吮了一下。
苏问身体突然僵硬,她唇分明凉凉的,可被她亲着的那处像是点了一把火,然后……
宇文听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之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点点,低下头,耳尖红红的。
“……”苏问乖乖躺回去,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呼吸,他尽量平静,尽量不吓到她,“听听,那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小声地、细细地:“嗯。”
然后,她往他那边挪,伸手抱住他的腰。
苏问身体绷得更紧了,僵硬地躺着,一动不动,声音已经沙了:“听听,等我缓缓你再抱我。”
男人都是禽兽,尤其在床上的时候,苏问当然也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是禽兽。
宇文听说好,可刚松手,苏问就抓住了她的手。
“苏问。”
“听听,你别动,也别说话。”
宇文听安安静静的,不动也不说话了,她是成年人,该懂的都懂,因为是苏问,她一点都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