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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时瑾剖尸上瘾,反转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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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信。

虽然现在他活过来了,那也是因为没姜九笙的坏消息。

得知尸体不是姜九笙之后,徐家的氛围才好了些,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至少老爷子和徐平征缓过劲儿来了。

徐青舶这两天休假,拿了猫粮去院子里喂大黄,大黄闻着味了,才从纸箱子里钻出来,趴在那里吃。

徐青舶戳戳它肚子上那一团肉:“这两天我们全家都瘦了,就你胖了。”

大黄:“喵。”继续吃。

徐青舶撸猫,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还好不是她。”

也对,他们江湖中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挂,何况,她还是世界第三。

大黄:“喵。”继续吃,埋头大吃。

连日来压着的情绪散了些,徐青舶舒了一口气,揉揉大黄的脑袋:“你就先睡几天纸箱子,等她回来给你盖大房子。”

大黄突然抬起头:“喵!”

它脚底抹油,往后一蹿,躲进了箱子里面。

哦,时瑾来了。

徐青舶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冰山厌世脸,别说大黄了,现在就是牛鬼蛇神看到了时瑾都躲,整个人阴气沉沉的,生人勿近,浑身都透着一股残暴的邪气。

徐青舶忍了忍,没忍住:“我真诚地建议你找唐延看看。”

他估计,时瑾这病,不轻了,至少光暴力倾向,就不是闹着玩的。

时瑾没回应。

徐青舶也没再说,怕惹怒他,跟在时瑾后面,进了屋子,问:“你以后都不回医院了?”时瑾已经推了所有的就诊预约。

时瑾停下,寒着一张脸,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我已经不适合再给人开胸。”轻描淡写的调,他说,“因为我会忍不住把病人的心脏割成一块一块的。”

“……”

丫的,有画面感了。

徐青舶摸摸后颈:“你还是别回医院了。”医院血腥气重,怕刺激他,徐青舶诚心诚意地问,“苹果够不够用?要不要我再给你送两箱?”

时瑾没理他,拨了个电话。

“唐医生,我是时瑾。”

打给唐延的。

严格来说,唐延也算时瑾的半个心理医生。

时瑾简明扼要地说:“帮我开点药。”

病人,就怕讳疾忌医,配合治疗就好,时瑾还没放弃自己,说明,还有的救。徐青舶为此感到很欣慰。

当然,他如果知道时瑾要了什么药,就不会这么想了。

下午,时瑾去了一趟秦氏娱乐,开了个会,期间,一位音乐制作总监因为弄错了一个数据,时瑾当场让他滚了。

整个会议的气氛,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冰冻三尺,直到会议结束,一群高管们还心有余悸,大敢大喘气。

高管刘出了会议室:“时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高管赵小声附和:“是啊,我现在都不敢看他。”那眼神,能杀人。

高管刘百思不得其解:“太奇怪了,时总以前脾气多好,公司里的小姑娘哪个不说他是绅士。”

高管赵想了想,分析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可能因为老板娘怀孕了。”

高管刘秒懂了。

嘿,男人嘛。

两人后面,那位被‘扫地出门’的音乐制作总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韩渺过来一下。”

傍晚,街灯就亮了。

街头,女人戴着口罩与帽子,与路人说了什么,路人便将手机给了她,她给那路人塞了几张纸币,这才走到一旁拨打电话。

“少爷。”

电话那边,滕茗问她,声音簌簌,低沉:“你用谁的手机打的电话?”

韩渺说:“您放心,我向路人借的。”

“什么事?”

她靠在路灯下,头发半挽,侧脸在灯照下格外得柔和,薄款的外套里,穿了淡紫色的旗袍,她说:“等会儿我会去时瑾那。”

滕茗片刻沉默,嗓音温沉:“不要露出破绽。”

“我知道。”她欲言又止,抿了抿唇,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问了,“少爷,渺渺能问您一件事吗?”

“嗯。”

一般来说,他脾气是好的,不会生气。

韩渺便大着胆子问了:“您明知道我取而代之不了,为什么想让我去时瑾那里?”甚至,不惜暴露她这颗棋子。

毕竟,时瑾精于心计,她这么一去,很有可能得不偿失,风险很大。

“我要看看,他会不会犯错。”在他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

韩渺不禁又问:“如果会呢?”

“那他就出局了。”

一点点错都不能犯,不然,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谁都可以败,但不可以不配。

姜九笙的眼里,绝不能容一颗沙子。

韩渺听懂了:“你就只想姜九笙,”哪怕会败露,也要看看最后或许会大获全胜的那个人,够不够格。

是,姜九笙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也容不得她眼里有沙子。

她忍不住发笑:“那我呢?”

他温柔的语气:“渺渺,你怎么能跟她比呢?”他说狠话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动怒,同你细声细气的,“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强迫你,你可以当我的棋子,也可以不当,但是,你若当了,就要当好。”

棋子啊,她是棋子,她的脸是假的,她连替代品都不算。

韩渺仰头,让眼泪倒回眼眶里:“是渺渺多嘴说错话了。”

不当?怎么能不当啊。

八年前,是他去火海里,把奄奄一息的她抱出来的,他说:“这么像的一张脸,被烧了,就可惜了。”

挂了电话,她的手机还给路人,毅然转身,进了酒店。

晚上八点,夜色正好。

咔哒——

灯亮了,时瑾推门进来,领带松垮垮的,外套被他扔在地上,他喝了酒,脚下晃晃悠悠,眼眸迷离,微醺。

今天秦氏在酒店有饭局,不知是解愁,还是贪杯,时瑾喝了不少。

韩渺从沙发上站起来:“六少。”

他眯了眯眼,看灯下的女人,一身旗袍,长发半挽,一双桃花眼冷冷清清,细看,少许温柔。

时瑾扯下领带,扔在地上:“是谁让你来的?”

她轻声地回话:“邓总监让我来陪时总。”

他凝眸,看她,说:“很像。”坐下,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睫毛很长,往上抬着,像在瞳孔里落了一层阴影,昏沉得瞧不清颜色,“不说话更像。”

她便不说话了。

他躺着看她,就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她手心一直冒汗,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他醉了没醉,坐到他身边:“要喝一杯吗?”

时瑾说:“你去酒架拿。”

这间套房是酒店专门留给他的,装修很奢华,卧室里,有一个酒架,上面全是红酒。姜九笙喜欢白兰地,她就拿了一瓶白兰地,帮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时瑾半敛着眸,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再倒。”

然后,一杯,接一杯。

她没怎么喝,时瑾喝了许多,一双漆黑的瞳,渐渐水汽氤氲。

一瓶酒尽,她起身,要去拿酒,刚站起来,脚下晃悠,摔到了地板上,她晃了晃头,只觉得眩晕,视线重影,连灯光都在晃。

怎么回事,才几杯酒,就这般样子了。

她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一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深邃又灼热,哪里有一分醉意,全是阴鸷。

时瑾坐直:“说吧,你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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