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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周氏狗咬狗,时瑾醉酒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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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程彦霖夫妇关系不亲不近,虽说一起生活了八年,却与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话很少,倒是徐老爷子很热情,端了杯酒去敬,客套地问:“程先生,饭菜还合不合胃口?”

程彦霖连连点头,有点拘束。

徐老爷子没架子,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之前那几年,还多亏了程先生一家对我们笙笙的照顾。”

程彦霖性子闷,不太会说话,他的妻子姜玥芝女士接了话:“我们没做什么,都是六少帮衬着。”

六少。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了,时瑾手底下的人。

徐老爷子咧嘴:“呵呵。”他言归正传,谈点合时宜的话,“现在笙笙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了,这还姓姜是不是不太合适?”

程彦霖在秦氏的分公司里当个小会计,不太会曲意逢迎,生硬地附和:“是不太合适。”

嘿,说到点上了。

徐老爷子就问了:“那改名和户口的事?”

这才是老爷子今晚的正事吧。

程彦霖没注意,看旁边的妻子姜女士,姜女士下意识看向时瑾,语气战战兢兢,征询:“六少,您觉得呢?”

徐老爷子:“……”

果然,时瑾的恶势力啊。

时瑾正在给姜九笙夹菜,没抬头:“户口和身份证上,我会帮笙笙改姓徐,她是公众人物,大众习惯了她以前的名字,要更正不太容易,姜九笙这个名字可以作为艺名。”

老爷子想了想:“这样也好。”扭头,笑着问姜九笙,“笙笙觉得呢?”

她点头,给时瑾夹了一块剔好了刺的鱼肉。

徐平征坐她旁边,盯着时瑾碗里那块鱼,有点想夹到自己碗里来,问时瑾:“那迁户口呢?”

时瑾慢条斯理地吃了那块鱼肉:“不急。”

徐老爷子and徐平征:“……”

时瑾厉害的一批啊!

大概因为户口没迁成,徐老爷子有点不舒坦,不舒坦了怎么办,叫上家里几个酒量好的,通通去给时瑾灌酒……哦不,是敬酒。

时瑾来者不拒,礼貌周到,风度极好。

十点,家宴散了,徐家的亲戚们离开的时候,对时瑾都是赞不绝口,夸他样貌好,气质好,绅士又贵气,君子之才实乃良配,徐老爷子就呵呵了。

十点半,姜九笙把时瑾扶回了房间,方才在外面,还面不改色,这会儿房间门一关,他就倒在了她身上。

酒气很浓,将他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都遮盖了。

姜九笙扶他坐在沙发上,凑近了看他:“醉了吗?”

时瑾摇头:“没醉。”

眼里细细碎碎的水光,迷迷蒙蒙的。醉了呢,只是酒的后劲还未起,尚且醉得浅。

他酒量好,醉酒的时候不多,姜九笙心疼他,给他脱了外套,哄着:“睡会儿好不好?”

时瑾摇头:“不睡。”他搂住她的腰,说话还算正常,眼里有些微醺,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了。”

姜九笙好笑。

时瑾盯着她看:“笙笙。”

“嗯。”

饮了酒,他唇色红,像涂了胭脂,只是似乎不愉悦,唇线抿得僵直,抱怨着说:“他们想抢走你。”

他喝多了,话会很多,而且黏人。

姜九笙耐心好:“谁?”

“徐家的人。”

似乎从她认了亲之后,时瑾便时常患得患失。

姜九笙伸手,指腹在他唇上轻轻刮了一下:“抢不走,我是你的。”

就算有了家人,她一样是他的,除去已逝的母亲,她和时瑾相识最久,她所有的岁月里都是他,深刻又无可替代,纵使是血缘,也不会有半分改变。

她是徐家人,她是时瑾的人,这两者,有归属上的差别。

时瑾似乎听进去了,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脸上有几分薄红,眼里也是淡淡的绯色,水汽氤氲,不像他平时矜贵的模样。

“是抢不走,以后你的孩子,会跟我姓时,不姓徐。”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这样想,有个孩子也不是太坏的事。”

姜九笙笑着看他,指腹被他刮蹭得有些痒,她缩了缩,又被他握紧了,他在她手背上啄了一口,撑着身子起来:“笙笙,我们去生孩子。”

他牵着她往床边走,脚步晃悠。

酒没醒呢。

姜九笙拉住他:“你喝了酒,不能生。”

时瑾似乎在思考,又牵着她回了沙发,他半躺下,让她坐在腿上:“那你摸摸我。”他靠近她,呼吸很热,说话时有淡淡的酒香萦绕,他抓着她的手,往衣服里塞,“笙笙,摸摸,你摸我我会很舒服。”

也就醉酒的时候,他这个样子,跟博美如出一辙。

姜九笙哭笑不得,等手捂热了,才伸进他衣服里,顺着腹部,轻轻地往上摩挲。

时瑾身子滚烫,喘得厉害,眼圈越来越红,没忍住,不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叫出了声。

她不敢再摸了。

他不乐意,抓着她两只手环在腰上:“笙笙。”

“嗯。”

他歪着头看她,眼里星辰璀璨:“明天回我们自己家。”

“好。”

时瑾被哄好了,就埋头在她脖子上蹭,蹭几下亲几下,喝了酒,身子没力,整个压在她身上。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有些哑:“其实,我不喜欢你有朋友,更不喜欢你有家人,我希望你只有我一个,只认识我,只在乎我,只看我,可我怕你不高兴,也想多一点人疼你护你,所以我忍着。”

姜九笙安安静静地听他絮絮叨叨。

平时不会说的话,酒意上来,他娓娓道来,什么都同她讲。

“事实上,”时瑾带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他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里很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所有好的一面都是做给你看的。”

他眼里一片深沉的墨色,望不到底,望不到边,像要把人吸进去,盛有水光,还跳跃着火光,他说:“笙笙,我的偏执症,没好,一直都没好。”

“我见不得血,会想发狂,尤其是你的血。”他低头,唇落在她脸上,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克制压抑的沙哑,“你不要怕我,我可以装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就会是什么样的人。”

像一抔柠檬水突然淋在心口,把她的心脏泡得又酸又软。

她听不得他这样的话,太心疼,觉得难受。

时瑾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抬头看她,眼神专注,明明全是酒后的氤氲,醉得一塌糊涂了,里面映出来她的影子,依旧是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模糊:“笙笙,要是哪天我忍不住了,装不了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姜九笙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吮了一下:“真想把命给你,那样你是不是就信我了。”她伸手,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时瑾,你可以有恃无恐的,我离不开你。”

时瑾笑了,趴在她身上,笑出了声,然后抱着她,满足地滚来滚去。

真的跟博美一模一样。

姜九笙用哄博美的语气哄他:“你别动了,喝点水好不好?”醉酒了容易口渴。

时瑾听懂了,撒手,说:“你喂我。”

她说好,起身去兑了一杯温水,把杯子端到他嘴边:“张嘴。”

时瑾撇开头:“你亲一下,我就喝一口。”

“……”

姜九笙拿他没办法,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时瑾就喝了一口,很小的一口,然后别开脸,等着她亲下一口。

果然是醉了,一点都不乖。

------题外话------

抱歉更晚了,写得顺停不下来,还有一更,查完错别字就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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