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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再次瞒着元素,偷偷取了她和陶子君的头发,做了第二次DNA亲权鉴定。
忐忑不安的几天过去,可是结果依然让他大失所望,和沈女士上次做的鉴定结果丝毫无差,她和陶子君之间并无母女血缘关系。
钱老二纠结了。
纵使钱二爷权势滔天,也没办法查证二十一年前的往事,时间跨度太大,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从何查起?!
就连是谁将16床的徐小靖抱走的都一无所知。
根据徐小靖养父母的口供,他们夫妻俩之前一直没有生育,这养女是被人偷偷放在他们家门口的,究竟是谁放的,他们压根儿都不知情,只是当时从女婴身上裹着的医院统一制式的襁褓上得知她是出生在哪间医院。
不育夫妻忽得一女,会怎么做?
用膝盖想想,必定是大喜过望,不可能将孩子还回医院去。他们将她偷偷的养了起来,结果,这孩子果真是个带好运的,收养她不过两年,养母竟然怀孕了,不久就诞下个弟弟。
找到亲生女儿的钱老大,虽说对医院有一肚子火气,但为免扩大事端影响声誉,并未对医院过多惩罚,只是在事后责成市卫生局,对全市所有的医疗机构进行了专项监督检查和为期半年的行风评议自查整改,并对全市的医疗机构从业人员进行了集中整顿整训,试图将这种悲剧扼杀在摇篮里。
当然,作为实习医生的徐小靖,也没有逃脱亲生父亲为了她而下达的这一系列指令,天天自觉参加医院的医疗卫生条令条例学习,写自查总结报告,一样儿没落下。
其实,这么些年,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养父母生了弟弟后,她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考上了外地的医学院,就申请了助学贷款,勤工俭学外加男友程浩的资助才熬过了这四年,没花家里一分钱。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的亲闺女,之所以选择回到出生的医院实习,也是抱着能找到亲生父母的想法来的。
但是,打死她都没想到过自己会是钱家的孩子,会是市委钱书记的女儿。
事实证明,勤奋的好孩子是有糖吃的,天上指不定哪天就掉块馅饼下来砸中了脑袋。
可,这个有糖吃的孩子,喜悦是喜悦的,一时半会间,她却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改变,已经习惯了的身份和环境,一夕改变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
吃惯了清粥小点,让她一下吃大鱼大肉,胃不太消化。
……
这么纠结的时光,依旧没有影响流动的脚步,过得一样飞快。
转眼之间,烟雨斜阳,草长莺飞。
冬去春来,春又到末,岁月如棱,光阴似箭,‘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眼看,钱小宝和钱小贝两个小奶娃再过几日就满百天了,之前的满月酒由于一些众所周知、不太愉快的原因被钱家人自动忽略了,办得相当简单。
而对孩子来说,满一百天,是成长的又一个里程碑,钱家人仔细一合计,准备隆重的大办特办一番,要在J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百日宴’,流水席预计要开几百桌,要让全J市都知道,钱家得了一对漂亮的龙凤胎。
面子,还是面子!
这个百日宴,对元素来说,其实也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代表着钱家两老对孩子以及孩子他妈身份的对外公开承认。
自从白慕雅的事情出了之后,沈女士脸上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优雅从容高贵一样都没少,在这期间,她还是去看过一次正在精神理疗的白慕雅。
不过,去的时候带着悲天悯人,回来的时候黑了一张优雅的脸。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整个人还有略有一些改变,不管是对元素的态度,还是有她和钱傲感情的接受程度,都往良性发展,但,基于沈女士的面子观念,她始终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着。
此时,离和沈女士的婚期约定还有好几个月,但对元素来说,有了钱傲的爱,有了沈女士态度的软化,有了钱司令员明里暗里的肯定。
她,信心百倍。
她相信,只要像个傻逼似的坚持,一定能实现这个牛逼的梦想,和她最爱的二爷一起,双宿双飞,收获最甜美的爱情和婚姻。
二爷说过,只要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
……
这日下午,吃过午饭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收到了钱老大的求助电话,她略微诧异之后,竟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位差点成了她的爸爸,而现在终于找到了亲生女儿的钱书记纠结得头发都白了,为啥呢?徐小靖虽说承认他的存在,但依旧不咸不淡的疏远他,更别说回到钱家父女相认了。
于是,钱老大想趁小宝和小贝满百天这个喜庆的日子,借由元素这个老同学之口,说服徐小靖回家一趟,至少能回来参加两个弟弟妹妹的百日宴会。
这当爹的,还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而这样合理的要求,元素自是不好推托。
问题是,由于郝靖的事情,元素处于半‘禁足’状态,去哪儿都得有钱傲陪着,但这种事,她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跟着去吧?更何况他公司事务也忙。
念及此,她就不停地思忖着,等晚上钱傲回来,该怎么和他说呢?
唉!
钱傲从公司匆匆跑回来时,一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斜斜地倚靠在落地窗边儿,微微仰着头望着外面的花园,修长的脖颈呈现出一抹娇好的弧度。
初夏的阳光,柔和,温暖,淡色的金黄光晕透过窗户的折射闲洒在她的身上。
浮光跃金,静影沉壁。
好一副美人静态图,看的他心里痒痒。
吁!不虚此行。
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了她。觉得自己真有些傻逼,眼前的明明是天天抱在怀里搂着睡觉的女人,可此刻,心却不停招呼的猛烈跳动,像初次求歡的毛头小子似的。
想,很想,却怕她拒绝。
今儿到了公司一瞧台历,三个月的数字跃入脑海他就想这么做了,巴巴把公事忙完就火烧屁股似的往家赶,走得太急,一向讲究形象的他衣服都稍显凌乱了,额头上更是冒着细汗。
丢人吧?忒丢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压制着有些粗重的呼吸,他狼狈地往前挪着,然后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啊!
沉思中的元素骇然大惊,条件反射的惊叫出声。
下一秒,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在耳际流连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公司的啊。
抱着她温歡的身子,钱傲低下头在她耳际细细的亲吻着,呼吸急切,吻也越来越重。很快,她细白的脖间就吸吮出星星点点的红印来。而他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妞儿,我想你了!”
动人的情话让她身体一软,完全倚靠在他身上。
唔!
她的呼吸,也不太顺畅了,身体软得发腻,几乎站立不稳地反手环住他的腰,揪紧他的衣服,指尖有些许的颤抖……
“钱傲~”
“嗯,我在。”他低叹,声音狼狈而嘶哑,大手仔细地抚着自个儿的女人,神情里尽是沉醉,生育后的女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更为誘惑神经的女性魅力,他稀罕得不行。
喘气着,低叹着。
这个女人,从初见起,总能第一时间激发起他强烈的男性征服欲和占有欲,让他野蛮的雄性荷尔蒙散扬帆起航,狂热到极致。
自从有了她,钱老二就不再是钱老二了。
这么些日子,他除了憋,还是憋。
从她怀孕到生了俩宝贝,憋得他五脏六腑都积着火儿,整天看着香喷喷的肉在自己眼前晃,却吃不到嘴里,心尖惦记着,见天儿的琢磨着怎么收拾她,最好连皮带骨头都吃到肚子才解馋。
将她软成一片的身子压在落地窗上,瞧着窗外的风光正好……他就着这样环抱的姿势将她往上托了托。
“唔~”眉头一皱,她长哼。
他低声愉悦的笑:“妞儿,想我没有?”
脸上一红,她声音比猫儿还轻:“想……”
她的娇羞,让他禽獸的心软了又软,热血却沸腾得更加厉害,声音蛊惑地在她耳边命令:“趴在窗户上,妞儿。”
她浑身发软,双手撑在窗玻璃上,美眸半眯着望向窗外,羞红了脸,现在还是大白天,外面是花园,要是有人经过?
微微挣扎,她无力喃喃。
“钱傲,别在这儿。”
可二爷这会儿箭在弦上,哪里听得进这话?紧紧的从后面搂住了她,俯下头埋在她嫩白的脖子上轻吮,每一下都带着最撩人的色彩。
“不!”
他好几个月没碰她了,困难艰辛外加銷魂自是不必说,思维沉浮着,她无法思考,每每以为自己上了天堂,几秒后又降落下来,听,视,触,感,所有神经都在唤他。
良久良久……
世界在旋转,天地在变色。
原来,两情相悅的最高境界是灵与肉的交融,任何为欲而欲,都不是爱。
随意进清洗后出来,钱二爷抱着她放在柔軟的大C上,俯视着她浑身泛着的紅润,满意到了极点。侧过头去,他吻了吻她脚踝上那根他亲自扣上的囚心脚链,疼惜地吻上她委屈的泪花儿。
“痛?爷给你揉揉。”
“钱傲……你……说,真像小姨说的,咱俩真不适合么?”她咕哝。
“傻娘们儿,说啥傻话呢?不适合孩子咋弄出来的?乖了,我天生就属于你的。我是你的,它也是你的,我稀罕你,他也要稀罕你,懂么?以后慢慢会适应的,别乱想。”
在他手指像弹琴似的安抚下,她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了,不过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抿了抿嘴,她思绪复杂地吊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
“乖!再来——”
在她的惊叫声里,钱老二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赤红着双目爱着她。他多么希望,这便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可以整天想她,念她,惦记她……
激情持续,欢愉声声,直到夜幕降临,也不知疲惫。
叫他俩吃饭的敲门声响了一遍,几分钟后又响了一遍。
一遍一遍的敲门声传来。
可钱二爷多拽?他压根儿不予理会。
终于,他重重地趴在她身上喘着,笑得像一只吃饱餍足的野狼,而她哭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带着哭腔求饶,“钱傲,你个混蛋你……”
“好,好,我的乖媳妇儿,别哭,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小心翼翼的下来,他顺势将她翻转过来搂紧,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歉。
“你不是人,畜生。”她无力地软在他怀里,哭着控诉。
钱二爷眉开眼笑,轻吻着哄她,“是……我是,我不就对你这样么?谁让你总饿我?”
“呜……”
下楼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佣人还在给他俩准备饭菜,其他的钱家人都各自回房了。
气氛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