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先把东西放下,不急,趁着现在,我们倒是可以聊聊,”赵初幽幽一语。
“聊,聊什么?”
我有点兴致缺缺。
“比如,我的来历,这些玄衣人的身份,还有,我干嘛非要半夜三更的来挖这个盒子……”
赵初幽幽一语。
再次将我刚沉寂下来的心,又撩拨的开始躁动了起来,我都差点忘了,之前他还答应过我这茬事。
如今我们勉强也算出生入死了,那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
“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你要是不温柔,我就不说,”赵初的声音,依旧软软弱弱的,就跟被吸干了精气似得,不过里外透着一股子蔫坏。
“我们老秦家的人素来这么说话。”
我不乐意的瞥了瞥嘴。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说话,但既然跟了我,那么以后说话就不能这么冲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软言细语,至少你得对我态度好点。”
赵初软趴趴的继续找我茬子。
明知我想知道,他的来历,跟玄衣人的身份,还有盒子里的东西,他就是不说,等着我服软妥协。
我恨恨的磨了磨牙。
“是,赵大公子。”
“乖,你先洗洗脸吧。”
谁知赵初淡淡一语。
他不说,我到险些忘了,刚才奔跑的时候,一个人的鲜血淋了我一脖子,头发也被冷箭给打散了,所以我现在的形象,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天哪,这绝对是我最糟践的一天。
我拍了拍额头,无奈伸手舀了把冰凉的溪水,洗了把脸,又洗了洗脖子,感觉身上的血迹都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抬起头。
发现刚才赵初消失的魂魄,此刻又缓缓的出现了。
“你怎么又出现了?”
我问。
赵初面色苍白的弱弱看了我一眼,那俊俏乖巧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小可爱,呆萌呆萌的,不过大概也只有我知道。
这小可爱,长了一肚子的黑心肝。
“没什么,恢复了几分而已,过来……”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想知道的吗?怎么不说了,”我最后抬眼望了眼赵初。
发现赵初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叹息道:“是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阿瑶,你听过灵吗?”
灵?
如果若是问旁人,或许会一头雾水,但是我鬼医一门,却速来喜欢搜罗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家族典藏,在玄门中不敢说最全。
但至少也是最奇葩。
什么异闻杂录都有。
而对于灵的记载,自然也是有的。
灵,乃天地最精粹的产物,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千年难求,可一旦天缘注定,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形成,就必然会是一方夺天地造化的存在。
都说这世界上,分人,鬼,神,三种,但这灵偏偏是奇葩的第四种。
再用个比较烂俗的比喻,就是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么说可能还是有点云山雾罩,那么通俗点,我就来讲一下,我爷爷曾跟我掰嗤过的一个,有关灵的故事。
话说在古代,具体年代无可考证。
那时候山中有一顽石,日升月落,长达千年的时间都笼罩在天地精华之下……咳咳,先说好,这不是西游记,是有关灵的。
于是,那块顽石,就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开始渐渐的生出了灵。
万物有灵,大概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而这个故事,要从千年后说起,一日,一个年轻的小郎中上山采药,不想天空风云突变,下起了雷霆大雨。
小郎中慌不择路之下,躲在了一块巨石之下避雨。
不想这雨避着避着,小郎中就开始困倦了,于是浮在一块石头上就睡着了。
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中,雨停了,他看到不远处的半山腰上,坐落着一片青砖瓦房,小郎中正好有些口渴,便上门前去讨口水喝。
不想轻轻扣了扣门栓后,门扉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