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种男人就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的偏执狂。
她越是不屈服,他越是纠缠不休,越是非要征服她不可,哪怕她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他也还是想着要征服她,而不是想着要杀了她。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男人也是无可救药。
“不过,”巴信立刻又现出残酷冷血的本性,“你也别太惹毛我,我不杀你,不代表我不会杀你的同伙。”
呵呵,果然又是这样。
凤惊华无语。
“好了,时间不早了。”巴信看看外面,“你好好把自己洗干净,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他拍了拍手,几名侍女进来,对凤惊华施了一礼:“巴小姐,这边请——”
“忘了告诉你。”巴信笑,“你从现在起就叫巴惊华,是我捡回来的女人,以后就是我的所有物。”
凤惊华:“……”
她跟着那几个侍女出去了。
去洗妆,沐浴去了。
她以为这是被吃掉之前的程序,就像吃鸡鸭鱼肉一样,先把鸡鸭鱼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才能食用。
所以,洗完之后,她长发飘飘,披着保暖舒适的睡袍,走进巴信的卧室。
她仍然是平静的。
巴信也穿了睡袍,半躺在床上,看到她进来,眼睛就亮了。
像好吃的人见到了稀世的美味。
“过来。”巴信拍拍床沿。
凤惊华走过去,坐下,还是一脸平静。
“这样子不错。”巴信伸手,手指在她的五官、脸庞来回流连,而后又去摸她的头发,“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白头发?”
这个女人全身都是谜。
害他对她的兴趣愈发浓烈。
他想知道她的全部,包括为什么她会长成这样,还有她的脑袋瓜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凤惊华笑,这样的笑没有温度与情绪,却是异常的美丽。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她问。
“好处?”巴信看着她,“我不认为你身上还藏有可以弄晕我或杀掉我的东西。就你这样,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凤惊华还是笑:“既然下场都一样,我为何要听从于你?”
巴信半晌后才道:“好,你说得有理,我接受。这样,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一个晚上就不碰你。很划算吧?”
凤惊华盯着他,慢慢的道:“确实很划算。”
巴信搂住她,嗅她发间的清香:“那就说吧。”
“我有一个妹妹叫凤含玉,她看上了我的前情人秋夜弦……”凤惊华用没有温度和起伏的腔调,说了她这一头黑白交加的头发的由来。
她说得很简单,寥寥数句罢了。
巴信听得很专注1;148471591054062,听完后又摸她的脸:“秋夜弦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凤惊华:“……”
“好了,我们睡吧。”巴信搂着她躺下,“放心,我说不碰你就不碰你,你的身体我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你还害羞么。”
凤惊华没有说话,平静的躺下,平静的闭上眼睛。
没有害羞。没有紧张。没有恶心。没有愤怒。
她没有任何感觉。
身边的男人,与她,与路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