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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已经无法立足，杨逸设想的一切可以宣告破产，什么网络情报中心，什么以伦敦为基地展开行动，什么安全屋落脚点之类的统统失去了意义。

就因为杨逸在军情五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水组织刚刚开创出的一点局面就此丧失殆尽了。

杨逸的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而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有同样坐在轮椅上的布莱恩一脸平静的道：“想想麦克唐纳.奎恩！”

杨逸愣了一下，道：“他怎么了？”

“你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

杨逸被问住了。

然后杨逸想了起来，他的目标是消灭灰衣人，而不是为了当一个间谍。

当间谍是手段，消灭灰衣人才是根本。

布莱恩只是一句话，就把杨逸的心立刻从谷底拉了上来，既然当间谍只是消灭灰衣人的手段，那么换一种手段又有何妨。

杨逸的眼睛开始亮起来了。

布莱恩还是一脸的平静，道：“CIA是个情报机构，但CIA的主要任务是什么？CIA的做什么？”

不等杨逸回答，布莱恩就自问自答了。

“CIA什么都做，只要是美国需要，CIA就什么都能做，CIA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保卫美国的安全，是美国最锋利的武器，所以CIA只是收集情报吗？只是暗杀吗？只是策反吗？不是，CIA什么都能做。”

一脸平静的说完后，布莱恩抬手指了指杨逸，道：“水组织做什么？只能收集情报吗？不，情报机构可不止是收集情报，那么水组织只能在英国活动吗？不是，水组织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行动。”

轻吁了口气，布莱恩沉声道：“想想麦克唐纳.奎恩。”

布莱恩第二次提起麦克唐纳.奎恩了。

杨逸稍微思索了片刻，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麦克唐纳.奎恩，爱尔兰共和军的重要人物，英国人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也早就掌握了麦克唐纳.奎恩的行踪，英国人是没有机会和实力暗杀麦克唐纳.奎恩吗？不是的，英国人只是不敢干掉麦克唐纳.奎恩而已。

为什么英国正府不敢干掉麦克唐纳.奎恩，因为杀了麦克唐纳.奎恩就无法达成和平协议，杀了麦克唐纳.奎恩就得面临一连串的报复。

麦克唐纳.奎恩对英国下手的时候针对性很强，他从来不对英国平民下手，只对军队和警察下手，而且很多时候还会提前打电话通知英国正府，只求正治影响，而不是追求杀伤人数，尤其是注意避免伤及无辜民众。

但麦克唐纳.奎恩要是死了的话，爱尔兰共和军一定会进行报复，关键是麦克唐纳.奎恩控制并影响着的一大批人可能从此失去控制，他们会对英国进行无差别的恐怖报复，所以，英国人真的不敢杀了麦克唐纳.奎恩。

想明白麦克唐纳.奎恩的经历，也就明白布莱恩是什么意思了。

实力，还是看实力，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看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