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只好让修理厂的人来，重新配子一把车钥匙，然后才将车子开走，把车子开走之后，便把情况向毛成万作了汇报，毛成万听说终于把车子给追回来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看一看是不是要把车子拍卖掉。

之前定下的方案是把车子给卖掉，然后把卖来的钱用来发放工人的工资，但是车子从牛大伍的手里追回来之后，就是发现车子有很多的毛病，这小子开着公车，根本不爱惜，导致车况不良，如果卖的话，恐怕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一考虑到这个情况，关晓凡问了问几个人，打听一下车子的价格，发现这辆蓝鸟车，现在只能值五万左右，而当初买的新车却是二十多万，这才刚刚过了两年，感觉卖的话就是太可惜了，并且卖出来的钱也是没法发工资。

关晓凡重新考虑了一下这个事情，觉得要想解决工人工资的问题，最终还是需要让皮革厂的发展进入一个正确的轨道，肖天民的经营才能不错，在这方面何不借助于一下他？

与肖天民联系了一下，肖天民现在非常感激关晓凡，面粉厂的清产核资非常顺利，而且同意让面粉厂改制在他个人的厂子，并且愿意帮助他协调贷款，解决出资收购的问题。

现在关晓凡遇到了难题，肖天民当然要出手相助，对于皮革厂的情况，他比关晓凡要熟悉，他知道皮革厂只所以会慢慢衰落，主要原因在于牛大伍不会管理，在经营上不精打细算，没把皮革厂当成他家的东西来看待，完全就是一个败家子，市场好时，他当然春风得意，但是一遇到市场衰落，他便是束手无策，然后就是破罐子破摔。

只不过这小子善于走上层路线，仍然在厂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不是县里要进行企业改制，估计这个厂子还要在他的手上垮下去。

关晓凡现在来求助于他，他想了一想，便是提出可以从他那里借一些钱出来，然后好让关晓凡来发工资，但是光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告诉关晓凡，皮革厂里的老乔是一把经营的好手，如果让老乔来负责经营整个厂子，或许会对企业有一个很好的帮助。

老乔是皮革厂的一名普通的副厂长，平时沉默寡言，关晓凡对他印象不深，但是知道他不是牛大伍的人，在皮革厂创建阶段他出了不少的力，但是后来与牛大伍不和，被牛大伍边缘化，从此心灰意冷，基本上不过问厂里的事了。

关晓凡过来以后，看到关晓凡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经营的经验，他也是不愿意出头，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现在肖天民向关晓凡推荐了他，让关晓凡眼前一亮，觉得突然之间有了思路，这当领导的，关键是要会用人，既然牛大伍那些虾鳖海将，一个个不中用，为什么不起用老乔这样的人才。

经肖天民的这一提醒，关晓凡感觉到自己有了主意，要把老乔提拔为常务副厂长，他这个厂长其实就是一个挂名，不懂业务，让老乔将厂子的业务给抓起来，争取在清产核资的同时，能解决工人吃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