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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径直到了一十八楼的旋转餐厅,见餐厅入口的两侧却挂了一幅对联,定睛看去,只见上联写着“月朗晴空今夜断言无雨”,下联则是“风寒露冷来晚必定成霜”。字面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同这餐厅美轮美奂的外观多少有些不搭调。
待二人走入靠窗的一个隔断坐下,见两名清秀挺拔的男侍者已经守候在餐桌前,华子建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整个新屏市城区就在脚下。看着鳞次栉比的街道和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他不由得暗暗感叹几声。 正沉思间,却见一个服务员笑呵呵地将一本精致的餐谱轻轻的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华子建便沉吟着轻轻翻开。
其实这些年华子建很少自己点菜了,所以对餐谱上的菜品几乎是一无所知,却不愿在江可蕊的面前露拙,便轻轻皱着眉毛,食指轻轻敲打着餐谱的书页,似乎在寻找自己心仪的菜品,却不敢耽搁太多时间,略略迟疑片刻后点了两份的海参泡饭,又要了两个皮蛋瘦肉粥,便将餐谱轻轻推给江可蕊说:“我就点这些吧,你看看还需要一点什么。”
说着便示意江可蕊继续点餐。
江可蕊笑着赞道:“不错啊,这饭我也爱吃,就先这些吧!”
华子建点了餐后又笑着提议喝点什么,江可蕊不喝酒,两人点了一盒奶,慢慢的等着,一面就聊着天。
这里的饭菜都是现做的,所以等的时候就比较长了,好在这里是转盘餐厅,坐在上面可以看到新屏市不同的夜景,两人也就没有太过焦急。
江可蕊拿起奶汁瓶往杯中倒奶汁,但瓶已经空了,华子建发现了,对江可蕊说:“怎么一不注意?你的奶没了。” 说完,自己呵呵呵的笑个不止。
江可蕊说句:“缺德,”一巴掌打在华子建膊上。
华子建指了指杯子说:“本来就没奶了吗。”
女服务员送来奶汁,华子建接过拿在手里,还不想放过这个话题,说:“我想念的奶终于攥在我手里了。” 江可蕊怕别人笑话,便抢过来,给自己倒上。
这顿饭吃的很温情的,华子建和江可蕊现在都是领导,很少有时间单独像今天这样在一起悠闲的吃饭,所以在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是彼此的眉目传情,肉麻,肉麻的。
等吃完了饭,华子建喊来服务员:“买单!”
“好的,先生。”服务员转身走了,不一会儿送来消费清单。“先生,您消费总计五百五十元。”
华子建有些发蒙,上下看了两遍,说:“这不是五百元吗?”
服务员指了指清单说:“先生,你不又要了两瓶奶汁吗?清单标着呢。”
华子建恍然大悟:“啊,对,我又要了两个奶。两个奶五十元?砸人!”
“先生,我们的奶就是这个价。”女服务员说完,感觉不妥,赶紧补充:“我们酒店的奶汁就是这个价。” 服务员这么一解释,华子建和江可蕊又都笑了一回,华子建掏足了钱,服务员匆匆地接过钱,匆忙地离开这个怎么说话都犯毛病的是非之地。
深秋的晚上还有一点湿冷,阴气会穿透单薄的衣物直刺脊骨,华子建他们行走在路灯下,明亮与柔和映衬里的江可蕊,透出了她迷人的娇美,不由得,华子建与她拉开些距离,欣赏光影中的美丽,着实需要这样的距离。 “觉得冷吗?”华子建爱怜地望着她。
江可蕊斜了华子建一眼,说:“不冷,就算冷也没办法呀,你又离人家这么远。”
“呵呵,”华子建笑笑说:“谁叫你这么漂亮,远些能更好地欣赏。”
“哼,瞎说!”江可蕊嘴里嘟嚷着,可脸上却难掩笑意。
“我发现自从你怀孕之后,你更漂亮了,为什么呢?”华子建凑近了一些。
“呵呵,是因为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吧。”江可蕊嬉笑着说。
两人就边走,边聊着天,后来两人谈到了爱情,谈到了小说,江可蕊说自己上学的时候尤其是喜欢岑凯伦笔下的爱情描写。
华子建不清楚佛教中“缘定三生”的观点具有多少可靠性,而当他听到汇款人讲述岑凯伦笔下的人物时,感觉自己与江可蕊天生就存在着某种缘定,华子建虽然喜欢看琼瑶的爱情电影,但就阅读而言,他和江可蕊完全一样,非常钟情于岑凯伦描述的爱情故事。
相较于琼瑶阿姨作品的煽情、哭闹和杂乱,岑凯伦的笔触相对冷静,语言显得质朴优美,人物形象厚实可信,读来感觉心里踏实。
他们一路谈论着岑凯伦和她作品里的人物,身体渐渐地靠近,两颗心也靠得更近,华子建还发现,每当说出“爱情”字眼的时候,已经结婚的江可蕊总是会散发出她的羞涩和甜蜜。
华子建就一支手挽住了江可蕊的腰,江可蕊抬头向华子建微笑,她好似读懂了此刻华子建的心思。
回到了家中,华子建又泡了杯茶,想玩一下电脑,看看新闻什么的再睡觉,就拿出手机放在了桌上,这手机一掏出来,才发现自己吃饭前因为柯小紫来了那个电话,自己为了躲避他,把手机关掉了。
这个发现让华子建吓了一跳,一般情况下,作为处级以上,特别是任了实职的领导,平常是要求24小时开机的,否则万一出现个紧急情况,找不到人,那是要犯大错误的。
华子建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手机,真是人背放屁砸脚背,平日里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冀良青,今天却在未接的电话短信中出现了两次,还有乱七八糟的几个电话到无关紧要,但这冀良青的电话就非同小可了。
华子建不敢犹豫,立即就给冀良青的手机回了过去,电话打通的那一瞬间,华子建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暗叫:糟糕。
这时间已经太晚了,估计冀良青睡觉了,华子建心中有点后悔,早知道现在就不打过去了,耽误了冀书记的休息,他要发脾气怎么多难堪。
这里还没有想完,那面的电话就接通了:“华子建,你搞什么名堂,电话怎么一直联系不上。”电话中传来冀良青严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