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他去洋河县镇压了他们以后,但现在确实没怎么消停过,对洋河县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就连上次林副县长过来,华子建也没有时间详细的问一下那面的情况,虽然他和林副县长是待了一些时间,但其他的事情那是一点没有顾上,在他的想象里,洋河县的领导自己都很熟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冯县长就鼓起了勇气说:“你上次到洋河县批评了我们,我们很受震动,在你走后,也就尽量的配合张书记的工作,但时间不长,这张书记到是变了个样,反倒是专权跋扈,经常给我们难堪了。”
华子建“哦”了一声,也就想起了上次自己去洋河考察,那个张书记对属下也的确是颐指气使的样子,华子建淡淡的问:“他怎么个专权跋扈了?”。
那冯县长就说了:“他现在要求大小事情都要有她的批准,搞的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一点小事没汇报到,他就把我们叫去批评,动不动的还老是拿韦俊海书记来压我们,上次林副县长到你这要了点钱,给乡上搞计划生育设备,张书记知道了也是大发雷霆,把我们都叫去训了一顿。”
华子建就有点不相信了,上次林副县长还来过,也没见她说,不是最后自己还是给她拉了二十万赞助吗,她不是也收下了,可能是这冯县长在乱说。
但也不会,他们知道自己和林副县长也很熟悉啊,这乱说了,过后自己一问就知道了真假,他们犯不着如此啊。
华子建就有了点迷惑,不知道是该相信他们,还是应该怀疑他们说的真实性。
那冯县长就继续的说:“前段时间,你不是又帮林县长拉了二十万吗,回去更麻烦,张书记把我们都叫去,当着我们的面有把林副县长大骂一通,说什么我们洋河县不是穷光蛋,犯不上到处去要饭,还说洋河县刚刚有了些起色,不要有些人故意去抹黑,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他就是不允许别人自己干什么,什么都要他同意,稍微一不注意你就完蛋了。”
华子建听听的感觉有点像是真的了,他也记起了上次林副县长好像也有点什么难言之隐要说,当时自己忙就一下给错过认真听了,他有点后悔当时那二十万的赞助不应该叫林副县长来接收,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家受气吗,可那是好不容易要的赞助啊,难道要点赞助也要提前给你说不成,他的脸上就有了些隐隐的怒气。
那冯县长还想往下说,华子建就用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他压了压怒气,用克制的平淡语气说:“你们呢,也没给他提一下,帮助帮助他。”
那黄副县长就一口接过了话头说:“我们谁敢说啊,他根本就不懂下面基层的工作方法,老是拿市委那种方式对待我们,非要大凡小事的都顺着他,我们也不敢和他闹僵了,怕你知道了还说我们不对。”
华子建心里也是暗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官场上那有绝对的平衡,不是东风压到西风,便是西风压到了东风,看来这张书记是仗着有韦书记给撑腰,也是过于跋扈了点,这也和他没有一点基层的工作经验有关,他还是像在市委那样,官大一级要压死人啊,在下面你不靠大家那怎么干的好工作。
但现在自己还不能完全的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所以他就没有明确的表态,华子建只是说:“我在关注一下吧,你们还是要好好的配合,先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以后在说。”
这两个就要请他一起吃饭,华子建心里不舒服,就表情严肃的拒绝了,他们也有点害怕,感觉今天给领导添堵了,也灰溜溜的走了。
华子建见他们走了,就拿起电话给林副县长挂了过去:“林县长,我华子建,你忙吗?”
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林副县长温柔的声音:“市长啊,你好,我不忙,你有什么指示?”
华子建就“切”了一声说:“搞的这么正式的,好像不认识一样,你说话方面吗?”
林副县长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有什么事,说吧。”
华子建就把刚才冯县长他们告状的事说了,问林副县长,他们刚才那些话是真是假,林副县长一听提到这事,情绪也有些低落的说:“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敢乱说乱动的,做什么好像都不对,不知道怎么配合工作了。”
华子建就眉头就拧了起来:“那他是专门针对你呢,还是对其他几个副县长都是这样?”
林副县长在那面幽幽的说:“这到不是针对我一个人,他现在连冯县长都是不给好脸色的,时常的就是引用韦书记的话来教育我们,动不动就给韦书记打电话。”
华子建就沉默了,他就想不到,一个人怎么会成为这样,看来自己洋河县的手下是没少受气了,他问林副县长:“那你上次来也不说下,害的你回去还受那么大的冤枉。”
林副县长淡淡的笑了下说:“你一天都够烦的了,我还再去给你添堵找气受啊,没关系的,我现在少干点工作就是了,每天在办公室多看书,多学习,不断提高。”
华子建摇着头放下了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对这样的事,自己也是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慢慢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