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公子之举着实让牢之寒心啊!”刘牢之上来便是这样一句话!
“乔迁之喜,贵宾满堂,竟然没有我刘牢之的份,公子让牢之情何以堪?”
“将军误会了,今天只是几个朋友小聚一番,并非庆贺乔迁的喜宴!”卫阶微笑着说道,他有想过刘牢之可能会心中不爽,但是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想必应该不是单纯为了这件事这般简单!
“卫阶主要是考虑到将军如今生威日隆,你在场的话,诸多小辈会放不开,不仅仅是将军你,安公玄帅卫阶一概未有相请!”
卫阶此言无疑是把刘牢之和谢安还有谢玄抬到了一个层次,刘牢之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笑着说道:“牢之怎可和安公玄帅相提并论,大家都是手足兄弟,牢之前来,大家又何须拘束?”
“哈哈,那是将军有大将之风,不代表我等这些小辈与您同席之时会没有压力!”卫阶哈哈大笑说道,对付刘牢之,只需防其不仁,适时戴上几顶高帽即可!
“将军此来应该不是就为了此等小事上门兴师问罪的吧?不知将军找卫阶有何指教?”
“二公子不请牢之进去坐坐?”
摇头失笑之中,卫阶将刘牢之迎进客厅之中,小松第一时间就奉上茶盏。
“二公子,再过几日,牢之就要去青州赴任,心中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坐下之后,刘牢之轻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口说道。
“想我刘牢之,寒门出身,十余年前就跟随前兰陵公征战沙场,可以说是一日卫家军,终身卫家军,即便是后来加入了北府兵,跟随玄帅,牢之的心始终都是靠向二公子这一边!”
“如今牢之得朝廷封赏,坐拥青州,可以说是有了自己的一隅之地,牢之想恢复卫家军的名号,从北府兵之中脱离出来,不知二公子以为然否?”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卫阶直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刘牢之当真是狼子野心,又如此地沉不住气,这才刚封青州刺史,就不甘心屈居谢玄之下了,想着从北府兵之中独立出来,偏偏还想打着恢复卫家军名号的幌子,这不是想拉他卫阶下水吗?
刘牢之想要独领一军,自己做大统领,卫阶本无意见,反正刘牢之最终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是他想借卫家军的旗号行事,那就万万不行了,谢安会怎么想?朝廷会怎么想?
“将军是否操之过急了?”卫阶皱眉说道,直言反驳肯定是不行的,刘牢之是头顺毛驴,得尽量顺着他来。
“眼下将军虽然得到了青州府,但是将军别忘了,王恭的两个儿子还在青州,他在青州的势力可是根深蒂固,反观将军,只是初来乍到,很多人事都还不熟悉,冒然脱离北府兵,失去了谢家这个大靠山,只怕有诸多不利吧?”
刘牢之微微摇头,说道:“二公子的这些担心,牢之都有想过,但是二公子可否想过,如果一直只是做谢家的附庸,日后如何能取得大成就,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