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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找到工作人员问这幅画的主人时，对方告诉他这是那女孩的遗作。

陆瑾乾站在原地，嘴角轻颤着，冷笑：“你说什么？”

对方摇头惋惜：“哎，她是个好人，她当时和一群孩子在一起，遇到塌方，个孩子时再也没能从废墟里跑出来，官方已经宣布她的死亡。你是她什么人啊？这事，前段时间，新闻报道了，你没注意看吗？”

陆瑾乾调出了当天的新闻，一个类似纪录片的视频。

他盯着视频中那个清瘦的女人，她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可能生病了，虚弱地靠在她的怀里。

女人看着清瘦，疲惫，但面对孩子时耐心又温柔，那不是敷衍，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孩子的眼中弥漫着恐惧和泪水，把她当做了亲人，信任她，依赖她。

得到医治诊治后，孩子的脸上扬起了笑脸，女人也跟着笑起来，那样的笑，是他不曾看到过的，坚强，有力，又有味道，像陈酿老酒醉了他的身心，片刻后，一个男人笑着走过来，接走她怀里的孩子，亲昵揉揉她的脸，然后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前行。

这样的画面刺痛他的眼。

这些年找顾向南，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却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想着和她再次相逢，可一转身，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陪伴。

纪录片记录了他们一天的生活，直到后来——

他的视线定格在视频最后，苏清风冲进废墟里的身影，她将最后一个孩子抛了出来，废墟在这一刻坍塌，漫天的灰尘，轰隆一声，淹没了她那娇小的身躯。

“不，我不相信她死了！她死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死，这次怎么可能死？你们骗我！”

他痛苦低吼，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却说她死了？他不相信，她那么善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老天怎么敢收！既然三年前有奇迹，这一次一定也会有奇迹。

他赤红着眸子重重喘息，一把掐住工作人员的脖子，暴躁怒斥，“她在哪？说！”

工作人员吓得发抖，“视频地点在港城，画是匿名邮寄来的，让我们把拍卖款捐给慈善机构救治儿童……”

……

赶到港城时，陆瑾乾直奔那满目疮痍的废墟，回想着那个女人拼尽全力救孩子的画面，无力和沧桑的感觉在心尖萦绕不散。

她死了，他欠她的要如何才能偿还。

他抬头仰望天空，深深地呼吸：“清风，我们回家。”

他调集了人手将这座废墟夷为了平地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废墟旁抱着头重重喘息着，当大家以为他在悲泣时，他咬着牙呵呵笑了起来。

“她没死，废墟里没有她，她一定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