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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云棠送陆林夕去休息前，陆林夕还特意去了一趟房泰的手术房前。

房门之外，她虽然看不到他眼中的怨毒，也听不到他的咒骂，但那种无声的嘶吼却能穿过空间和时间，落在她的耳中，开在她的面前。

陆林夕静静站了许久，盛云棠突然开口：“不用愧疚。”

陆林夕诧异抬眸：“什么？”

“每年死在眼镜蛇房泰所制作的炸弹下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哪怕他会就此毙命，你也不必愧疚。”

“并非因此。”

“……你不是苦恼这个？”

陆林夕：“我只是在想，为了守护人民而作出的牺牲，是不是真的值得。牺牲的人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也会有人会因为他们的死而痛苦，而失落，甚至是绝望。”

她想起了百世轮回之中，为了阻止房泰这样的人，她和她身边的人都会失去很多，挚友、家人甚至是生命，而今想来，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不惜牺牲一切？

“值得。”盛云棠揉揉她的脑袋，“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人民的一部分，我们守护的不仅仅是生命，更是良知、是意志，更是传承和希望。”

“守护希望？”

“嗯。”轻轻在小孩脑袋上敲了敲，盛云棠把她带到了院长房间，拉上窗帘，用外套当被子，“好好睡，等控制器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好。”

陆林夕说罢，当真眨眼就入睡了，竟是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

盛云棠是哭笑不得，到底该说这孩子心大还是机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