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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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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识忍闭眼休憩片刻,眼皮上的光亮与阴影挥之不去,心下懊恼如何也睡不了,睁眼一扫,把陈凌眼角发红、抿唇鼓腮的气愤模样看个正着。

他与默默不语、强忍鼻涕喷嚏的陈凌对瞧半晌,成熟男子的心思分寸总算回归身体,又带了些纵性伤人的愧歉——语气几乎是尽他所能的“温柔”:“……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凌好容易忍住一个喷嚏——忍得眼睛含泪,乍听某人的风凉话,怒火更生,筛去些不雅的词喝骂道:“你个忘八仔,说的什么废话!刚才不是问了一遍了么,哈,又讲一遍,怕我耳朵聋听不清是不是。我病个屁!起来,昨个夜里是没得法子,算我拦了你睡觉的地方……生病……病……”他自以为抓住了二人角力的诀窍,卸下愤懑、不住地朝陆识忍冷笑。

一通骂很害了陈凌的嗓子。他说完勉强吞咽时剧烈的刺痛袭来、约莫出血了,因而不由有些灰心怠慢、神情恍惚。

陆识忍骨子里顶傲狂一个人,三番两次受人污蔑——自然语带讥诮:“表哥去读读《疾病学原理》一类的书怎麽样。我若有性/病——表哥如今的症状、依我看很像是受感染了。切莫讳疾忌医、错症下药、以致耽误性命才是。”

话实已收敛许多,按陆识忍的想法:陈凌狎/弄男/娼、花眠柳宿的恶习终有一日叫他吃尽苦头、把父母家产败光、落得凄惨境地。

自然,陈凌又与他见过的纨绔不太一样,他是……他是……陆识忍依旧无法确切形容。陈凌对他有别样的吸引力,那么为了他的观察不受阻碍,他蛮不讲理地希望把陈凌留在这一刻的状态里,直到观察的兴趣消失。

他是……他是……

他是……

一片空白。

灵感稍纵即逝,不待陆识忍追赶。

再过一段时间,他会琢磨出如何描述陈凌的稀有、以及其灵魂的神妙平衡所在。

他会的。

而陈凌见表弟深灰色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热忱,这教他想起曾经的一些人、他们也是这么热忱的、不、甚至十二分热心地看着他。他背负着滚烫的期待四顾茫然、好不容易找了个月牙沟抛下箩筐,才获得了眼下的舒适惬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打了个寒颤,牙齿瑟瑟地咬合,像要把什么痛苦咬碎了嚼烂了咽下去。

“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我不爱看有什么意思,消磨时光的玩意。”陈凌霎时泄了气,甚至不再敢看陆识忍的眼睛。

“听弦管红牙的调,揽娇娘俏生的腰,闲来抹几把雀牌,日子一一当当。”他为了尊严,硬着头皮把朋友们说过的荤话假借来装牌面:“咳,那什么,哥哥我尝过的含香酒比、比你吃的水还多呢。”

陆识忍并不知道含香酒是个什么东西,淡淡噢了一声。挺耐心、挺捧场。

陈凌耳朵有些热,再喝了一杯凉水,极快地换好长衫、就着暖壶的水洗漱脸面。

为了避免早粥与陆识忍在一张桌子上吃,从院子出来,和看门的老胡点点头,他就往隔壁梅府去了。

赶巧、也是不凑巧,撞见了梅瑜安的大哥。

“陈少爷,我要请教你一个事情。”

陈凌心头一凛,暗恨自己起的太早,朝他干笑,“昶哥请讲。”

连着两日没看黄历……陆识忍个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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