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起了。”房门刚开，魏图就迎了上来：“我这就为公子打水洗漱。”

“你已经是百夫，亲兵做的事就不用做了。”曹铄说道。

“做百夫没什么好，还是伺候公子爽快。”魏图说道：“公子稍等，我很快回来。”

洗漱用水魏图显然早就准备好。

不过眨眼的工夫，他就把水送到曹铄面前。

“我发现了，你根本不用向蔡稷学什么。”曹铄说道：“蔡稷就是嘴上花，真做事还是没你牢靠。”

“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魏图说道：“倒是想学蔡稷，可怎么也学不来！”

漱了口，曹铄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不用跟他学了，拍马屁的境界他远不如你。”

“公子谬奖。”魏图笑道：“拍马屁的功夫我真不会！”

“把蔡稷叫上，我们去栗邑令家。”曹铄吩咐。

“这么早？”魏图一愣。

“泡妞当然要趁早。”曹铄说道：“没有拐进被窝，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准。”

曾经因为曹铄说的“泡妞”而闹出过笑话，魏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应了一声，他找蔡稷去了。

曹铄则打着哈欠撑了个懒腰。

魏图找到蔡稷的时候，蔡稷正和几个士兵围着篝火吃早饭。

听说要去张汪家，蔡稷问道：“这么早就去？”

“公子可能是闲的无聊。”魏图说道：“他要去，谁还敢拦着？”

“秦奴姑娘刚走，公子就把心思放在栗邑令家的小姐身上。”蔡稷说道：“他这做派倒是有几分曹公的风范。”

“连公子和曹公都敢乱说，脑袋不想要了！”魏图瞪了他一眼：“别再啰嗦，公子还等着呢！”

蔡稷不敢耽搁，和魏图一同来到曹铄面前。

“公子！”见到曹铄，俩人招呼一声。

“昨晚只顾看信，也没问将士们怎样。”曹铄说道：“官府有没有送肉食和美酒过来？”

“送来了。”蔡稷说道：“好些人喝的酩酊大醉，不住口的夸赞公子。说是跟着公子，打仗不用担心会死，随便找个地方住下都能有肉有酒，以前可没这么好的日子。”

“他们太容易满足了。”曹铄问道：“你俩知不知道城里哪有风月场？”

蔡稷和魏图茫然互视。

魏图说道：“我们刚进城还没熟悉街道，也不知道哪有。公子要是想去，回头我让人查探一下。”

“我这么正派的人，会去那里？”曹铄说道：“问有没有，是为将士们考虑。”

“公子是要……”蔡稷茫然问道。

“让人去查探一下，把全城的场子都包下来，外人一个也不许进去。”曹铄说道：“将士们冻饿好几天，也该去温柔乡逍遥一回。放假三天，每天出去三成。记住，只准去风月场逍遥，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我这就去传令。”蔡稷说道。

看着蔡稷离去，曹铄说道：“别的事没见他积极，这种事跑的比谁都快。”

魏图嘿嘿一笑。

“你笑什么？”曹铄问道。

“没……没啥！”魏图说道：“公子体恤将士，兄弟们一定更念你的好！”

“将士们打仗辛苦，让他们出去快活快活也是应该。”曹铄说道：“当主将的一定要体恤下属，爱兵如子嘛。”

魏图口中应着，心里却在嘀咕。

爱兵如子是没错，可世上哪个老爹会让儿子去风月场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