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叫着胡克的名字,一边帮他捶打着脊背防止他笑岔了气。。
最后,他也被传染了笑病,莫名其妙的跟着胡克笑了起来。
“你小子。。咋回事。。。哈哈哈。。。哈哈哈。。。”
胡克捂着肚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越野车颤动的画面,联想到那个不大文雅的名词,以及高队始终不曾挪动过的驾驶位,他当即就受不了了。。
哎呀,那可是他们敬畏如神的高烈,高大队长啊。。
原来令同行,令下属,令其他战区的军人提及就闻风丧胆的勇猛战神,也有走下神坛,接地气的这一天啊。。
他不但脱下了神圣的外衣,甚至,还大大的食了一把人间的烟火。。
哈哈哈。。。
高烈忽然觉得耳朵烫烫的,像是被谁揪住,狠劲蹂躏了一番。。
他朝后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拉开车门,把座位上缩成一团的巩雪,给拉了下来。。
“你准备在车上住一夜啊。。”他低声说。
低着头,拼命要甩开他的手的巩雪,听到他的话,立刻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丢人死了!”她紧跟着又咕哝了一句。。
胡克一定看出什么来了,他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乐得直不起腰呢。想起之前羞愤欲死的一幕,平生没被人如此误会过的她,火气蹭蹭蹭朝着头上涌去。。
狠狠地踩了高烈一脚,“嘶----------”趁他倒吸冷气的时候,她甩开他,一个箭步,就跃到了楼道入口,没等高烈反应过来,二楼的楼道灯已经亮了。。
巩雪一气冲到家门口,才发现她根本没带家门的钥匙,钥匙还放在帝都的宿舍里,她这次来成都,根本没料想到自己还能回家。
她倚在门边,轻轻地喘息,调匀呼吸。
楼道里的灯光晕黄中透着暖意,她的耳边传来熟悉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在他就要转过拐角的时候,她蓦地转身,背对着楼梯。。
高烈看到的,就是一个别别扭扭的背影。。
他扶着额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才继续爬楼,走到自家防盗门外。。
他用钥匙开门,她就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等着。他刚推开门,她却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抢在他之前冲进了家门。。
可她千算万算,还是忘了离开家之前她亲手放在门厅里的一盆绿植,这样不管不顾的猛冲,加上光线昏暗,于是。。。就。。。。
“小。。。。。。。。”高烈来不及提醒她注意脚下,就听到她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就看到她身子一扭,朝着门厅玻璃隔断的方向重重地砸了下去。。。
巩雪不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武林高手,更不是身姿轻盈灵巧,翻转跳跃如同走路一般自如的体操冠军,她只是个身手比普通人好一些的女人,所以,这种意外,也不是她想避免就能够避免得了的。。
怕弄碎整面玻璃,她不敢用手去撑扶,所以,只能在倒下的瞬间,硬生生控制住撞击的力道,使重心下坠,试图摔到地上,而不是撞上纸一样脆弱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