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宝宝愣了愣,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然后,懊恼和自责在她的脸上蔓延。
她拉着杨若晴的手,嗫嚅着说:“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是一时情急……”
杨若晴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她反手握住骆宝宝的手。
这双手的手背,完完全全是少女的那种皮肤触感,非常的滑嫩,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但是这双手的手掌心里,却因为从小到大,长年累月的舞刀弄剑而磨出了很多的茧子,相对于同龄的那些在家里做惯了针织女红的女孩子们来说,骆宝宝的
这双手要显得粗糙很多。
杨若晴心疼自己的闺女的这双手,但同时她又很欣慰自己的闺女能有这样一双手。
因为这代表着这个孩子自律,能吃苦,能拼搏。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却不是需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娇花,她是风雨中能够屹立不倒的藤蔓,藤蔓坚韧不拔,藤蔓同样也能开出璀璨的小花。
“闺女,你拿我和你爹的事情打比方,娘不恼火,你放心好了。”
“娘你不生气就好,吓死我了。”骆宝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杨若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又说:“但是,我和你爹的情况不同啊,你看到我们两地分居,那是我们都到了三十岁以后,而立之年了。”
“到了这个年纪,你大爷爷大奶奶一年比一年衰老,你弟弟们又还小,家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留下来打理,所以我和你爹不得不分开。”
杨若晴这番话说出口,骆宝宝倒是没有太大的触动,但是旁边的骆铁匠和王翠莲却是触动不小。
尤其是骆铁匠,更是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成了个拖累。杨若晴此刻也顾不上去安抚骆铁匠的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而是继续跟骆宝宝这里说:“在我和你爹年轻的时候,我们可是齐头并进,我身子都跟他上了
战场。”“他在哪里打仗,我会亲自带着运输队押送物资送到前线,而我不管在南方做生意,还是去京城开拓生意铺子,都有你爹的影子,他都会想方设法过去保护我
,为我们家的生意保驾护航。”
“是如今家里情况不一样,我不得不留在家里,你可懂?”
“娘,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很多时候你和我爹都不在家,有时候又一块儿回来,那会子我不懂事,我还想着爹娘要好,就是不要我……现在,我懂了!”
“傻孩子,这么大人了还在说傻话?你是爹娘的啥人哟你可晓得?爹娘咋能不要你?啊?”
这个话题原本有那么一丢丢的辛酸,可是当骆宝宝这孩子气的话说出口,又把杨若晴给逗乐了。
“傻丫头哦,你是爹和娘的心头肉,命肝心,我们不要自己,都不可能不要你的啊,傻丫头!”
杨若晴极少说这种肉麻的话,这种话通常都是王翠莲和孙氏她们喜欢挂在嘴上。
但是杨若晴不说,不代表她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
她心里对孩子们的感情,其实还是非常非常的细腻的。“娘,你这陡然这么说,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