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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塘主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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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阮江西家的沙发太小,宋辞又脚长手长,有些拥挤,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夜半后,宋辞还是抱她去了房间。

最后,宋大少还是睡了阮江西的床,如他所预料的,兴许这两日来累积了太多念想,他一夜无眠。

当然,当夜无眠的,还有厕所里那一只。宋小少那只胖狗在厕所挠了整整一夜的墙,哼哼唧唧地肆意忧伤。

第二天,天际乌云密布,似乎大雨将至,深秋的天,很善变。

阮江西早上醒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枕边还存留了温度,她笑了笑,揉揉凌乱的头发,起床,然后便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宋辞的私人用品,书桌上的电脑,床头柜上的杯子,地上,宋辞专用的地毯,不算太大的衣柜,也被宋辞征用了一半。

阮江西有些怔忡,宋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裸露着上身,十分自然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灰黑色的衬衫,递给阮江西,说:“你给我穿。”

阮江西傻愣愣地接过质地柔软的衬衫,抬头,看见宋辞有些白皙却健硕的上身,立刻无措地低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你怎么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也不抬头看宋辞,笨手笨脚地给宋辞套上衣服。

宋辞微微俯身,乖乖配合阮江西不太顺畅的动作:“我说了,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住。”难得多给了一句解释,“以后我会经常来,这样方便。”

经常之外的时间,自然是阮江西去宋辞那里,总之,宋塘主就这样单方面地宣布了同居。

雷厉风行,先下手为强,是宋辞惯用的行事手腕。

阮江西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根本完完全全不反抗,欣然接受了宋塘主如此暴君的行径。

后来,陆千羊知道了,只叹她家艺人没出息。

是啊,没出息,一件衬衫穿了五分钟,扣子都没扣上,低着脑袋,红着脸,不怎么敢看宋辞。

当第四粒扣子再次扣错的时候,宋辞抓住她的手,端起阮江西绯色妖娆的脸:“不要这么害羞,你要习惯,以后,你看得会更多。”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宋辞,这么单刀直入。阮江西脸更红了,却没有躲,直直看着宋辞,然后点头。

她啊,还是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

宋辞这才满意,低头在阮江西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张开手:“继续。”

阮江西乖乖地继续,手指偶尔擦过宋辞的肌肤,没有躲,任耳垂红得滚烫。

之后,宋辞穿着那件质地非常之好,价格非常之昂贵的衬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阮江西见状,立刻递上她的围裙,宋辞那件衬衫太贵了,她舍不得。不想宋辞看了一眼,将围裙扔在了厨房最里面的角落。

哦,围裙上是一只卡通狗,阮江西默默记下了,她家宋辞不喜欢一切跟狗有关的物品。

宋塘主似乎在厨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看了几本菜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煎鸡蛋。只是动作,还是很笨拙,有点手忙脚乱,糊了一个,宋辞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十分自在地继续,这时候,说了一句:“你的沙发太小,我让人换了。”

还有就是,阮江西房间里宋胖狗的那只小窝,被宋辞用脚踢到了阳台。宋胖狗趴在阳台的小窝里,很不爽,这回笼觉根本没法睡,阳台六点钟就晒得到太阳,宋塘主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鸡蛋还是放多了盐,阮江西笑着去厨房,煎了几片火腿和培根,那是宋胖少的存粮,宋胖见此立刻跳出小窝,钻到厨房,只是阮江西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它盛在小碟子里,而是摆在了餐桌上,对宋辞说:“我家宋辞最喜欢吃这个。”

这个宋辞,说的是某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塘主脸一黑,才咬了一口,就撂了叉子,说了句‘难吃’,然后也不准阮江西吃,直接打电话去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叫了餐。

宋胖一见餐桌没人,立刻忧愁消散,跳上餐桌,对着宋塘主咬过的那块培根,一口吞了。狼吞虎咽之后,宋胖在满足中抓耳挠腮地忏悔着。

看吧,两只宋辞口味果然不一样,非说相同点,大概也只有腻着阮江西这一点如出一辙。

来送早餐的是万能的秦特助,其实,他六点的时候就来了,是某个万恶的资本家,那么早一个电话就让他来做苦力,刚把资本家的私人物品搬完,资本家老板居然连水也没让他喝一口,拎着私人物品的箱子去了阮江西的闺房,扔了一句:“现在你出去。”

特么的!万恶的资本家!摔了门,秦江就走人了,这会儿再来送餐,肚子里还有一窝消不去的火气。

这前脚刚进门,就听到老板娘惊奇地说:“秦特助,你怎么这么黑了?”

秦江吐血,真恨不得将手里打包的早餐全部砸到宋老板那张帅脸上。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有多万恶。

宋老板是这么代秦特助回答的:“他去非洲度假了。”

度假?度假?谁度假去非洲?谁度假去刨土豆?妈蛋!秦江真想骂粗。

“真的吗?非洲好玩吗?”

老板娘今天心情很好,就多问了几句。

秦江压下满腔躁动,点头:“非常好玩。”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玩得他都想用土豆砸宋塘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了。

宋辞冷冷瞟了秦江一眼,拉着阮江西坐下吃早餐,说了句:“别管他的闲事。”

阮江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秦江郁结在胸,久久不能平复,真想摔门走人,可是不行,他是万能的特助,他是私人助理行业里的领头标榜,他有职业道德,憋着火,拿出平板,查看今天上午宋塘主的行程,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开会。

期间,阮江西接了个电话,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一乍,显然是阮江西那个沉不住气的经纪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千羊说,于景言昨晚被人蒙住头揍了一顿,打断了手腕。”

哦,这事秦江也知道,貌似那位模特伤得不轻,今早报道满天飞。

“嗯。”宋辞兴致缺缺,给阮江西又添了点汤。

阮江西放下筷子,继续说:“而且脸上有伤,他的广告代言都被停了。”

祸不单行啊,真惨。秦江默默地听着。

宋辞把盛好的汤递到阮江西跟前:“吃饭,不要说别人的事。”说完,还是拿起勺子,喂她。

阮江西张嘴喝了一口,看宋辞:“是不是你?”

秦江瞪大了眼:不是吧,宋老板居然还干这么不上道的事?太有**份了,又不是地痞流氓!

宋辞轻描淡写:“是我。”

秦江摇头,宋老板真是没救了,为了他女人,简直丧尽天良了。

阮江西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看着宋辞,倒不是不开心,似乎在思索。

宋辞夹了块水晶面儿皮的甜点递到阮江西嘴边:“这个不错,再吃一点。”

阮江西小小的咬了一口,推开宋辞的手说:“你答应过我不怪罪的。”

如此一来,景安那里,她有些抱歉。

宋辞理所应当,非常强硬专治地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为他就只断一只手?”

这话秦江赞同,虽然就这么粗暴地揍一顿很小人行径,不过真算轻的,不然要是让宋辞玩阴的来暗的,哪只断一只手这么简单。

阮江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好久沉默。

“你生气?”宋辞声音软了好几分,明显有些服软。

阮江西生没生气不确切,宋辞是真怕阮江西恼他。

许久,阮江西才摇摇头,问:“你有没有留下证据?”

宋辞很笃定:“当然没有。”

不过就算有,那又怎么样!秦江悟出了这句潜台词。

阮江西想了想,然后松了一口气:“那景安应该不知道是谁。”拿起筷子,将那水晶面儿皮的甜点给宋辞碗里夹了一个,说,“这个很好吃,你也吃。”

宋辞笑了,十分愉悦。

秦江震惊了,老板娘好偏心,好护短,好助纣为虐啊!朋友神马的都是路人甲乙丙,宋辞心头宠!

秦江再一次摇头,感慨。

事实上,于景安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呢,怪不得别人,宋辞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有些意外,宋辞居然能为了阮江西做到这个份上。

于景言那臭小子,思想简单头脑不发达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在家直嚷嚷:“姐,如果让我抓到那个揍我的小流氓,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扒了宋辞的皮?当心你小命!

于景安一巴掌拍在于景言脑袋上:“你这是报应,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

于景言哼哼唧唧,手疼,脸也疼,心里更恼火。

于景安教育他:“反正这次广告你也拍完了,你的其他代言都吹了,在家给我好好修生养性,别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哼!”于景言哼哼,他不服气,“那个流氓太可恶了,专门揍我的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宋辞大概是故意的,人品与道德这个东西,宋辞从来都没有。

于景安笑笑,又一巴掌拍在于景言脑袋上:“老实点,当心骨头错位!”

于景言不吭声了,拿着镜子反复照自己的脸,一脸青紫不忍直视,他越看越心灰意冷。

大概,有一段日子于景言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出门了。

再说阮江西家里,一顿早餐,确切地说是宋塘主喂食,花掉了一个小时,这两人,是在吃早餐吗?分明是在虐狗,难怪阳台上那只胖狗一直在哼哼唧唧。

早餐终于吃完了,这宋大少又非得要阮江西给他打领带,手把手地教她,磨磨蹭蹭卿卿我我,秦江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宋少,现在九点四十了,上午十点林氏银行的刘董预约了您商谈融资的项目,下午一点江奇建材请了您去剪彩,三点还有董事会,四点半——”

行程还没有报完,宋辞打断:“都推了。”

推了和老板娘去约会吗?林氏银行的刘董都预约半年了,江奇建材的电话也打了几百个,就这么推了?秦江都觉得良心过不去,他支吾:“宋少,这太……”想了想措辞,也不敢以下犯上,尽量委婉地表达这不可行,就很迂回地说:“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宋辞反问:“有意见?”眼都不抬,抓着阮江西的手教她打领带,“从这里穿过去。”

“哦。”

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认真,秦江觉得自己很多余,深深吐了一口火气,说:“没有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宋塘主这里,必定是完全撬不动,秦江转头问阮江西,套近乎的口吻,“阮小姐,你看今天的天气如何?”

秦江的潜台词是:眼下乌云密布,看着大雨将至,并非约会之良辰呀。

阮江西没抬头,很专注得揪着宋辞的领带在研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很好。”

乌云密布,阴风阵阵,您是怎么看出来很好的,或者您倒是看一眼啊,用不着这么敷衍吧?

秦江坚持不懈:“阮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阮江西对宋辞说:“宋辞,不穿这件好不好?约会的话穿衬衫不适合。”

秦江瞠目结舌。

宋辞只道:“那你给我挑。”

随后,两人一起进了卧室,关了门,上了锁。

秦江无语阵亡!这种天气,说实在的,真的完全不适合约会,没办法,老板娘八成已经色令智昏了,秦江放弃了,将平板收了起来,走到一边,拨了总裁办的内线,说了句:“今天宋少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为什么?”秦江对着电话吼,“老板娘都发话了,你照做就是了!”

总裁办都悟了,锡南国际,老板娘说了算。

房间里,阮江西给宋辞整了整风衣的衣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兴许是宋辞平日里极少穿得如此随性休闲,褪掉了西装革履下的冷峻深沉,更加显得赏心悦目。

阮江西踮着脚,理了理宋辞额前的发,笑着称赞:“我的宋美人,真好看。”

宋辞的脸,即便在俊男美女扎堆的演艺圈,也绝对是最得天独厚的。

宋美人,倒是贴切。

宋辞却不怎么喜欢:“美人?”他皱眉,“我不喜欢这个词。”太女气了。

对于这张脸,宋辞向来不在意,也从来没有谁敢当着他的面谈论他的样貌。

她深深看他,有些固执地表明:“我很喜欢。”痴痴看着宋辞,眸中,毫不掩饰她浓浓的情深,阮江西说,“我遇见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只有一个宋辞,一个这样的美人,我很欢喜。”踮脚,亲吻宋辞的唇,她笑眼弯弯,“我的宋美人。”

我的宋美人……

从此,宋辞只怕也是愿意为了阮江西貌美如花。

果然,宋辞唇角轻扬:“谁教你的,”拂了拂阮江西的唇角,他笑,“甜言蜜语。”

一句美人,溺掉了宋辞所有理智判断,反倒觉得,美人一说,甚好。

阮江西笑眯了眼,眼角溢出点点欢喜,问宋辞:“那你喜欢听吗?”手腕,搭在宋辞肩上,点着脚尖,歪着头,娇俏又有些妩媚。

他的女人,真是个小妖精。

宋辞点头:“不许和别人说。”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摇晃着。

每每他心情的好的时候,便会有如此孩子气的动作。

阮江西笑得梨涡深深:“遵命,我的美人。”

宋辞亲了亲她:“江西,我现在不太想出门。”

“为什么?”不是要约会吗?

他说:“想在家。”

“在家做什么?”

宋辞直接抱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半人高的柜子上,仰起头看着她,双手环着她,将她拉近怀里:“想抱你。”俯身,唇落在阮江西唇边,“想亲你。”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不厌其烦地。似乎宋辞非常喜欢这样的亲昵,有些不知餍足。

阮江西伸手,抱住宋辞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探出舌尖,学着宋辞的样子,用力地吮吸。

难得,他的江西如此主动,只是宋辞才刚尝到了甜头,她却松手,往后倾了几分,红着脸颊,笑得洋洋得意:“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宋辞,我们去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吧。”

------题外话------

原剧情本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妞们想教育教育于大牌,然后,南子毫无原则地改了稿子,熬夜到三点……

我这样有爱,你们爱我深沉吧!

开学的妹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周末来看我,不来的话,分手!分手!我红杏出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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