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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绯若手摇着玉扇,风度翩翩的走来,迎风滚动的蓝袍上,金线勾勒着栩栩如生的九龙,风韵斐然,尊贵优雅。
他直直走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温润一笑轻声道,“爱妃,好久不见了……”
爱妃?
千梦夕睁大了眼睛,用手诧异的指着自己,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没等她开口说一句话,便被千夜寂挡住了身后,“睿帝,认错人了吧,此乃我冥月国的圣女千梦夕……”
“呵呵……”南宫绯若没有再追究,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走进大殿,修长风雅的身影辉映着璀璨华光,好一个风流潇洒的贵公子,玉质龙彰,风韵自成。
“快进去吧,宴会也快开始了……”风湮洛举步向前,懒洋洋飘了一句,妖娆的红影如灵动的水蛇,一举一动散发着妖魅的气息。
“别怕,朕会护着你……”千夜寂不着痕迹拉过她的手,缓步踏上一层层白玉台阶,如雪的白发拂过血红的长袍,浑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魅惑。
“哦……”千梦夕忙跟了上去,余光扫过一旁的画少秋,只见他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噙着一丝诡笑。
云楚国金銮殿上,酒香迎面而来,入眼一派金碧辉煌,雕梁画柱九龙盘绕,众大臣分座两边,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千夜寂坐在左边第一个座位,其次是风湮洛和她,不一会,画少秋也进来了,坐在了她的旁边,对她礼貌一笑,便目不斜视。
千梦夕没空去看一群锦衣华服的白胡子老头,单手撑着头只顾着吃桌上的紫葡萄,总感到对面射来一道炙热的目光,但等她抬起头来,却见南宫绯若摇着扇子,和旁边的大臣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看她。
约莫几分钟过后,北辰渊和花沐霖也来了,花沐霖登上龙椅,北辰渊则是坐到了对面,宫宴也宣布开始了。
歌声悠扬,舞姿妙曼,大殿之上舞姬水袖飞扬,如腾空凌云的九天仙子,歌醉人,舞祸心,影婆娑,步妖娆。
宾主尽欢举殇共享之际,一个灰衣青衫女子娓娓而来,低着头走到北辰渊面前,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北辰渊脸色大变,将酒杯放在了桌上,给她一计放心的眼神,拱手说些圆场面的话,便和那名女子匆匆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千梦夕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北辰渊只知道她变成了千梦夕,却不知道她也拥有千梦夕的武功,刚才那名灰衣女子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相信千夜寂等人也了然于心。
刚才歌舞正兴之际,灰衣女子小声说道,“太后将永宁宫的药材全毁了,命王爷在七天之内与公主完婚,否则皇上将活不到下个月……”
望着两道匆匆而去的背影,斜对面的官家小姐小声的议论道:“太后身边的碧云姑姑怎么来了,碧云姑姑不是在凌云寺修行吗?何时竟回到了皇城花都?”
“碧云姑姑可是苏将军的奶娘,这次苏将军大胜而归,碧云姑姑便也赶了回来,怕是太后要为苏将军庆祝……”
“听说苏将军昨日在宴会上求皇上为他赐婚?”
“哦,真的吗?为何本小姐不曾听说?”
“你丫,怕是没有机会了,苏将军要娶的人便是花紫语……”
“……”
千梦夕手轻晃着酒杯,冷冷注视着微漾的酒水,低下头来若有所思。端木蓉以奇毒控制着花沐霖,也难怪北辰渊这么久没有除掉她,而这位碧云姑姑似乎和“苏将军”关系不浅,也颇受端木蓉的信任和器重,至于这花紫语嘛……
“请让小人为皇子斟酒……”一道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千梦夕的沉思。她下意识扭过头去,只见刚刚还在跳舞的舞姬,一个个弯腰来到座位旁边,素手端起紫金色的酒壶,浅酌了一盏清酒,媚眼如丝的呈上。
画少秋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接过女子手中的酒,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笑意却未直达眼底。
啪!啪!啪!
舞姬不知怎么的,突然被绊了一下,向她扑了过来,双手扶到桌面上,撞倒了几个盘子,将酒水、佳肴全洒在她的身上。
千梦夕抚了抚额,无奈的轻叹一声,暗道:姐姐,你要勾引画少秋,怎么不瞅准了摔?连累本宫无辜中枪!
“对、对不起……”舞姬眼睛红红的,几乎快哭出来,死死的低下头,双肩不停的颤抖,害怕的不敢说话。
“没事,本宫下去换身衣服……”千梦夕冲她轻轻一笑,对千夜寂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金銮殿。
不过这样也好,她正好借此离开,实在受不了宫宴的氛围,古人的生活还真是无聊。舞姬不过露点腰,就看得双眼发直!若是再穿的暴露些,岂不是要猴急扑过去?
千梦夕到偏殿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去外面透透空气,却见刚才的那名舞姬走来,一改妖娆魅惑之态,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圣女见谅,摄政王在北辰殿相约,还请圣女快快前去……”
她刚刚见了北辰渊,才被千夜寂强拉来参宴,北辰渊若是为了见她,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吧?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千梦夕眉头一皱,也顾不上其他,便匆匆离开了。
见她望北辰殿赶走,舞姬眼露一丝黠光,红唇微微上扬,对着黑暗的角落道,“告诉碧云姑姑,计划一切顺利,千梦夕已经去了北辰殿……”
“是,多谢姐姐帮忙,奴婢一定转达,不过时辰到了,还请舞姬姐姐提醒公主,时机已到,切莫耽误……”角落传来柔弱的声音,足以让人放下所有防备,但见端木蓉的令牌,舞姬也没有多想,亦快步离开了。
就在她走后不久,一名紫衣女子缓步走出,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疤,在浅淡的月光下更加扭曲,显得十分的阴森恐怖。
“花紫语,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本宫的笼中鸟、阶下囚,我花紫舞在此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和你的母妃,让你们也尝尝地狱的酷刑!”花奴攥紧手中令牌,仰着头得意大笑,笑声却无比凄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金殿之上,舞姬重新端上果盘,走到千梦夕座位旁,将酒杯等东西放好,在退下的时刻,对花紫语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弯腰退下了。
花紫语目露一丝得意,用手揉着太阳穴,向花沐霖说道,“皇上,本宫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嗯,来人,送公主回宫休息……”花沐霖点了点头,抬起白皙削瘦的手,命人送花紫语回去。
“多谢皇上……”花紫语简单回复,按捺不住心情,便匆匆离开了大殿。她与舞姬约好了,若是一切准备就绪,便再次上殿暗示她。虽发生了小小的插曲,却任无法改变最终的走向。
渊哥哥,今夜语儿便是你的人了……
花紫语美目含笑,不禁加快了步伐,忙往惊水殿赶走。
云楚国,北辰殿。
夜渐渐深了,灰暗的天色仿佛笼罩在华丽的大殿上,几颗稀疏的孤星点缀夜空,散发着微弱渺茫的光芒,与萧条的树融为一体,透着一股清冷孤寂。
枫叶铺满了台阶,红枫被寒风吹落,血红的鲜艳颜色,在漆黑的夜色里,也褪去了原有色彩,只剩下簌簌的叶响。
青玉制成的圆桌上,有几片悠然而落的夜,一人慵懒坐着石椅上,木然饮着一杯残酒,黑曜石的墨眸平静望向远方,眼中充满了落寞,心中亦在苦苦挣扎。
人,可以与天斗,与地争,却胜不了险恶的人心,时时刻刻处在算计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难怪父皇想要他一生为王,现在想想,父皇费尽心机让四哥登位,不过是为了弥补四哥,也借此让他一生逍遥……
可惜,他明白的,太迟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北辰渊连头都不回,便知道了来人是谁,低声道,“你来了……”
“嗯……”千梦夕缓步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平静的清眸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不言,陪他一起渡过愁云惨淡的时光,用行动告诉他,无论荣华富贵她都会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北辰渊动作一滞,将到了唇边的酒杯放下,略微低着头问道,“梦儿,如若本王不能娶你为妃,你可会怨本王?”本王这一生处在算计中,本以为在一起才算幸福,但若要累你被困深宫中,本王宁愿——放手……
闻言,千梦夕身子微微一恍,眼眶顿时有些湿润,但在北辰渊看向她时,却又恢复了平静,轻笑道,“你若不娶本宫,本宫便找他人嫁了……”
北辰渊墨眸闪过一丝失落,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一杯接一杯的灌,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但听到她无所谓的话时,却又忍不住心痛,原来,放下是如此困难……即使地狱黄泉,本王都想和你一起,这么想,本王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知他为花沐霖之事担忧,千梦夕不忍让他为难,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轻描淡写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在我生活的地方,若是两人分开了,男子可以再娶,女子可以再嫁,这些事稀疏平常,不会有谁非谁不可,不会有谁为谁苦等,就连我——”
千梦夕的话还没有说话,一道黑影突然笼罩在上方,一计霸道强硬的吻覆了过来,灵巧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将口中的酒水尽数渡给她,只听他含糊不清道,“本王等了你三年,又何惧等你一生?今生今世,本王只爱你一人,非你不可!梦儿,相信本王,定会娶你为妃……”
千梦夕将辛辣的酒咽下,被呛得泪水滑落的她,已无力去推开他,任他解开她的衣服,在这黯然无光的夜里,纵情欢爱缠绵不休……
红枫林中不远处,两名女子匆匆而来,一人衣衫不整满眼慌乱,一人身着宫装不慌不忙,见到枫树下缠绵的身影,却同时停住了脚步。
“混账!你竟敢欺骗本宫!”见到两人修成正果,花紫语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向花奴。她满怀欣喜来到惊水殿,没有等到朝思暮想的人,却等到了酒醉而来的苏君凡,被神志不清的他……思及此,花紫语眼眶微红,气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冷冷的瞪向花奴,只想将她碎尸万段!
花奴一改卑敛,伸手抓住她的手,狰狞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轻声道,“妹妹,我们计划让碧云姑姑出面,将北辰渊引到惊水殿中,然后设计让他服下醉情,再让妹妹出现在他的面前,谁知摄政王竟到了北辰殿,而苏将军又去了惊水殿,竟连累妹妹……哎,但这也不能怪姐姐啊……”
戏谑的目光扫过花紫语脖子上的吻痕,花奴眼露一丝笑意,却装作无奈的样子,轻叹道,“看来妹妹今生与摄政王无缘,苏将军英俊倜傥,妹妹不如便嫁了吧!”
“贱人!明明是你设计!”花紫语甩开她的手,就算她神经再大条,也隐隐觉得情况不对,苏君凡怎会突然进宫,刚刚他疯狂的样子,似乎是中了醉情,而她明明将醉情给了花奴!若非这个贱人,她怎么会……!
“哈哈,看来妹妹也不笨嘛……”被花紫语一语道穿,花奴也不再装无辜,用衣袖掩着嘴轻笑,大声的承认道,“没错,是本宫设计让苏将军进宫,还在他的酒里放了些醉情,而北辰渊至始至终都在北辰殿,不过本宫命人引来了千梦夕,所以……”
“贱人!本宫杀了你!”花紫语扬起了拳头,发了疯似的冲来,花奴轻轻一躲,漫不经心的伸出腿一挡,花紫语便摔倒在地,吃了一地的落叶,样子十分的狼狈。
花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双手使劲捏着她的下巴,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道,“贱人,你应该好好感谢本宫,没有找一个肮脏的乞丐,或者沿街的地痞流氓,而是选择了对妹妹倾心已久的苏将军,想必妹妹也很享受,又何必在此装可怜呢?”
看着梨花带雨的花紫语,凌乱的衣衫下隐隐可见暧昧的红痕,花奴啧啧嘴,笑的更加灿烂,柔声道,“苏将军这么爱妹妹,想必对妹妹百般怜爱,难怪妹妹哭的这么惨,若是换了其他人,妹妹怕是要受不少苦头了,妹妹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姐姐呢?”
再受不了她的出言侮辱,花紫语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花奴像踩烂泥般狠狠的踩在脚下,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让她恨不得当场自尽,但见耀武扬威的花奴,心中又充满了不甘,冷冷道,“花紫舞,你娘不过是青楼的贱妓,你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野种,别以为住进了皇宫中就成了公主,你永远是本宫的奴隶,今日你如此羞辱本宫,就不怕明日本宫将你碎尸万段!”
见花奴面露一丝害怕,花紫语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现在本宫命你移开你的蹄子,跪在地上向本宫磕头道歉,或许本宫能饶你一命,将你卖到青楼里日夜承欢,以消本宫心头之恨!”
“多谢公主大恩大德,贱婢感激不尽……”花奴垂下了头,装作昔日胆小如鼠的窝囊样,缓缓移开了踩在花紫语手上的脚,在花紫语眼里得意站起来之际,又狠狠的踩了下去,发泄一般的来回蹂躏她的手,还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贱人,从今天开始,你是本宫的狗,本宫高兴了会赏你两块肉吃,本宫不高兴了就让你去死!”
“你!”花紫语满眼错愕,气的说不出话来,着急的吼道,“花紫舞,你别忘了,这后宫还是我母妃的天下,你敢如此对本宫,就不怕本宫的母妃……”
啪!
花紫语还没有说完,花奴先给了她一巴掌,美目闪过一丝狠唳,狰狞的伤疤变得扭曲,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用手摸着她的头就像爱抚一只狗,不屑冷笑道,“乖狗儿,在本宫的面前不可提起那个老贱人,你知道,是她害死了本宫的母妃,害的本宫沦落为奴容貌被毁,她若是没本事害死本宫,本宫就要她不得好死!”
“你、你敢!”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奴,花紫语心中充满了害怕,但又觉得十分可笑,花奴没权没势,此举不过是找死而已,她身为堂堂一国公主,又有何惧呢?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花紫语脑中一时混乱,方才乱了阵脚,现在冷静下来,趁着花奴不备,挣脱她的束缚站了起来,面容虽十分憔悴,却仍气势十足的道,“贱人,好好珍惜今夜,明日,本宫要将你剥皮抽筋,然后五马分尸,放心,在五马分尸之前,本宫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花紫语冷笑一声,愤怒的向前走去,只听花奴悠闲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是要去找摄政王吗?摄政王貌似没空啊……”
望着远方缠绵的身影,花奴捂着嘴轻笑,暗中责备花紫语不知礼数,但见花紫语怒气冲冲走远,又忙出声唤住她,“妹妹想不想嫁给摄政王为妃,只要妹妹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定让你达成心愿……”
花紫语没有说话,向前走了几步后,又猛地转过身,冷冷瞪向她道,“贱人,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奴见时间不多,也没有空羞辱她,红唇扬起得意的弧度,懒懒道,“中了醉情之人,神智浑噩不清,宛如置身梦境迷失意识,又如同醉酒般,胆大包天无所不为,现在妹妹破了处子身,只需躺在摄政王的身边,只等摄政王醒来——李代桃僵……”
“哼!”虽被这个贱人羞辱,但她的主意倒是不错,花紫语心中一丝希望,神情倨傲的转过身,决定实施花奴的计划。
看着花紫语直直走去,花奴无语翻了翻白眼,真不知聪明绝顶的端木蓉,怎么生出花紫语这个白痴来?
花奴暗骂一声,连忙追了上去,张开双手挡在她的面前,冷冷道,“好狗儿,你就准备这么去吗?”
见她出言侮辱,花紫语忍不住发怒,但花奴习过武,现在并无禁卫,花紫语也只能忍了,压抑着怒火道,“让开!”
花奴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鄙夷道,“千梦夕武功高强,你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岂不是自寻死路?到时候不仅被扔了出去,怕是还会惊醒北辰渊,还怎么达成我们的目的,白白毁了……”
花奴越说越恼火,激动之下,差点说出她的目的,连忙住了口,但见花紫语垂下脑袋,不甘的望了一眼远方,神情十分的失落,似乎也没听她说话,便也微微放下心来。
花奴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本宫可以帮你引开千梦夕,也可以助你嫁给北辰渊,但本宫有一个要求……”
听着花奴一番话,本想着寻死的花紫语,猛地抬起头来,希冀的目光望着对面的女子,略带哭腔道,“什、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嫁给渊哥哥,本宫答应你,本宫什么都答应你……”
花奴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片,塞到了花紫语的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冷戾,如恶鬼低语缓缓道,“本宫要你在大婚之日,将此物放在端木蓉的酒水中,亲自端给她服下,若是本宫知道端木蓉没死,等到你们成亲之日,本宫便来揭发你,让北辰渊知道你肮脏的事迹……”
“不——不要啊……”
花紫语身子一颤,整个人仿佛瘫了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瓷瓶滑落,呆呆怵了半天,随后唇瓣轻颤,坚定的拒绝道,“休、休想,本宫怎么可以害死自己的母妃,你、你休想,本宫死都不会……”
三年之前,她来到花都时,母亲对她百般宠爱,更不惜放弃了云楚大权,只为了她……
她、她怎么可以辜负母妃?
花紫语面色惨白,抬头冷冷的瞪向花奴,无声的告诉她:休想!
“哦,那就算了……”花奴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然后转过身,作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