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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睿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期间连个姿势都没变过,程诺忍不住偷偷探了两次鼻息,嘱咐流光动作轻些。
因为白睿睡床上,晚上程诺就把木板铺地上,和流光将就地挤上面。程诺倒是想让流光和白睿挤床上,可是才一说,流光脸就黑了,握着拳头瞪着眼就差把白睿给丢大街上了。程诺赶紧顺毛,流光背上轻轻拍着哄他睡觉,这才算是平息下了这个小炮仗怒气。
白睿醒来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程诺看他眼神清明地推门而出,不由笑道:“白睿醒了?一定饿了吧?”
因为白睿自己家缘故,流光很是不放心,也和程诺呆家没有外出,此时一听他问话就不满地翻了下白眼。
白睿有些窘迫,他之前从未睡过别人床,没人前这么放松地沉睡过。不过心里再怎么别扭他也不想当着流光面表现出来,就只是很平静地点点头。
程诺笑了笑,就赶紧生火做饭。流光挑衅瞪着白睿,趁着程诺扭头时候用手脖间一划拉,做了个威胁动作。白睿只是很平静地回看过去,那眼神分明说是两个字“无聊”,流光心里就恨了。
饭菜是很做好了,就是吃饭时候安静诡异。平日里流光吃饭时候总是塞得腮帮子满满,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兴奋地给程诺比划他一天收获,现却只是闷头吃着,就是白睿筷子落下时候故意伸过去左挡右挡。
程诺一直想怎么问白睿那冰蛇事,不时习惯地给流光夹些菜。他想到白睿洁癖性格,就没有给他夹。结果就发愣了那么一会,那两人筷子都他面前打起来了!他头痛地赶紧拦住了,怎么这两小孩平时都是小大人模样,凑一起就低龄化了?
白睿把筷子抛到桌上淡淡道:“我不吃别人口水。”
流光顿时跳了起来,“啪”地把筷子远远丢到门外,冷笑道:“我不稀罕!”
程诺嘴角抽了抽,赶紧又去拿了两双给两人分了,又把菜都调了一下位置,素都放白睿那边,肉放流光这边。
流光理直气壮地把饭碗一推:“程诺,我要吃那盘肉卷。”
程诺给他夹了一个,朝白睿笑道:“白睿也多吃点。”白睿筷子顿了一下,夹了个白菜心放碗里。
程诺见他吃实是少,又总是夹自己面前那两盘,就微笑道:“白睿,也吃些荤菜啊。”
白睿眼睛速桌子上扫了扫,面无表情道:“那个肉卷看起来不错。”
那盘离白睿位置远了,程诺就试着夹了一个,看白睿没有反感意思就把肉卷放他碗里。白睿低头慢慢吃了,耳尖微微有些发热。
流光气端起那个盘子把剩下两个都拨程诺碗里:“吃!一直给别人夹菜你不饿啊?”
程诺有些欣慰地看着流光,这小孩还真懂得心疼大人了。
吃了饭程诺收拾了碗筷,便推着让流光去院子里练习教给他诗词,只把白睿单独留屋里。
这段时间他和白睿是熟悉亲近了不少,这小孩心事太重,流光场问他多半是不会说,虽然现他也没把握白睿会说什么。
房间内仿佛骤然安静了下来,白睿不自地把眼睛稍稍偏开些,突然伸手解下腰上短刀丢给程诺:“这个,给你吧。”
程诺条件反射地接住了,疑惑道:“什么?”这把刀看起来很小,却是沉甸甸,他两只手握着还带往下坠。
“我要离开这里了。”白睿很平静道,“那条冰蛇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了。”
程诺大吃一惊:“你是因为房子事情离开?你还真是独自去找那条蛇了啊!”
白睿简单解释道:“那条蛇我引到几百里外那条江里了,它被我封了视觉,又被江水冲走了,怎么都回不来。我离开这里,是因为我要到别地方修行了,那那些人无关。”
程诺听得一脸震惊,一来一回就是上千里路,估计白睿是不眠不休了好几天,难怪会累成那个样子呢!他心疼地看了一眼这个银发小孩,又不解地低头看手里那把刀,那么给自己刀是什么意思?
其实白睿离开这个贫瘠贫民窟也好,这里鱼龙混杂麻烦事情也不少,他准备过两年也和流光一起出去看看外面,寻找些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