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白夜说着,手却不自觉的捏得紧紧的。
其实就带在身上,但他不想给出来。他知道顾卿九是个鬼机灵,要是现在借给她,以后要收回来可就难了。
顾卿九没办法,只好又蹲在地上,扯了一根白茅草,将头发卷起来。
“我跟你去。”
白夜看着顾卿九头顶的茅草,跟她出去,买一条发带给她。
于是,新生战队越狱三人组诞生,营地后门,段征在近处引开守卫注意力,白夜在远处,将涂有顾卿九亲自制作的麻醉药的箭射出去。
箭不能射歪,不能伤到任何要害部位,又要见血,这才能发挥麻醉药的作用。
白夜的箭轻松避开了段征,三箭齐下,一次解决了三个守卫。
看着三名守卫倒下呼呼大睡,三人击掌,“合作愉快!”
段征家的小厮一直守在大营外,见段征出来,立即迎了上来,银两,马匹,干净的衣物,都送了过来。
既然是在外,总不能穿着新生战队的训练服,顾卿九和白夜,也是穿上了段征的衣服。
人靠衣装,顾卿九穿上段征那淡紫色云锦直裰,衬得肤色越发的白,眼睛越发的黑,看上去是又帅又坏……
“帅不帅?”顾卿九背手而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段征却是啐了一口,“骚气!”
顾卿九噗嗤一笑,段征就是嫉妒比他帅的人,比如她顾卿九,比如白夜。
百花巷,顾名思义,是寻花问柳的地方,段征虽生在大富之家,家教却也严格,从未来过这种地方。
一到百花巷,便是一掷千金,“把你们店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来!”
老鸨看着桌子上一大把的银票,是又想哭又想笑,这么小的孩子,来喝什么花酒啊……
她还想做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老鸨呢,可是见到银票必须往怀里塞,这可是对银票最基本的尊重!
于是,老鸨拿了银票,跑到了花魁的房间。
“蝶雨姑娘,外间有三位客人找您。”
“啊?三位?”一身白色纱衣的蝶雨打开了门,秀眉微蹙,“可是,我家小白还在生小小白呢?”
“哎呀,是小白重要,还是白花花的银子重要啊?”老鸨说着便将蝶雨给拉了出来。
“不是,小白和银票都不重要。”蝶雨说着,微微垂首,含羞笑道,“夜寒大人在给小白接生。”
顾卿九三人在还在大厅里坐着,许多姑娘前来调戏白夜,白夜那小白脸都吓白了。顾卿九却是拍拍白夜的肩膀,颇为老气横秋地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你就喜欢了。”
顾卿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带着十三四岁的小正太来烟花之地有丝毫不对,这个时代没有毛片可以看,男孩子们还是很可怜的。
“早知道是来这种地方,我便不来了。”白夜说着,转身便走,“日落时分在大营后门汇合。”
白夜走得那么干脆,顾卿九想着,大概这孩子还没长成,那就,随他吧!
白夜刚走,老鸨便下来赔笑解释,“对不住了,我们家蝶雨姑娘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身子不适,那一般都是月事来了。
“你会浴血奋战吗?”顾卿九转头问段征道。
段征摇摇头。
“妈妈,我们只要一睹蝶雨姑娘芳容,听曲聊天,绝对不会干坏事。”顾卿九笑道。
老鸨还是皱着眉头不肯。顾卿九和段征懒得罗嗦,直接纵身跳上了阁楼,从蝶雨的窗户翻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却是让顾卿九傻眼了。
几只刚出生的小狗安宁地躺在一个男子怀中,很萌。
而这男子,剑眉浓密,鼻梁高挺,肤白如玉,唇角总是含笑,顾卿九也算是阅美男无数,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刚柔并济的美,说实话,若不是年纪稍微比夏侯绝大了一点,这货的颜值还能比夏侯绝高!
顾卿九正看着美男发愣,刚刚那一折腾,却是又让头发散落了下来。柔软的黑发落到肩上,让她原本刚毅的轮柔和了许多。
“姑娘,我认识你吗?”美男有些失神的问道。
“不认识。”
“每一次初遇,都是久别重逢,姑娘你好,我是夜寒。”夜寒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花来,“为庆祝我们重逢,来,送你一朵花。”
“夜寒大人,你又对别的女人说这样的话!”蝶雨在一旁跺脚撒娇,眼睛都红了。
段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喃喃道:“这才是真骚气……”
此时,新生战队内,教官们正批改着试卷。
尤剑秋有个习惯,翻卷子总要用手指沾一下口水,郭冰和图雅看着都觉得恶心。
“我说,你嘴唇都快变黑了!这谁的墨,那么劣质!”图雅有些嫌弃地皱着眉头。
“顾……”
尤剑秋还没将名字说完,便是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中毒,已死。”箫落探了探尤剑秋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