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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继续去查吧，务必要查出点什么。”

唐奕辰格外的冷静。

抱歉两个字，曾经他也为此狂怒过，也曾癫疯怒骂。可现在，他已经冷静了。麻木了，顾笙笙是他心里头的麻木不仁。

管家端着之前的空咖啡杯出去了。

这两年来她都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唐奕辰越喝越多的咖啡杯数。从一开始一天一杯，到现在的一天五六杯。唐奕辰已经把咖啡当成水喝了，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断壮大的sky集团，还有……摇摇欲坠的身体健康。天知道，这两年来，唐奕辰没有一晚上真正安睡，除了吃安眠药，能够勉强的进入睡梦之外，其他的正常睡眠基本不可能。就算是用药睡着了，半夜也常常惊醒。

那些血色。

那张倔强的脸。

那么清晰的放大在他的面前。

他每天都在脑海中反复播放当天的情景，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空气中流动的温度。他记得，那个女人说恨时候嘴角张合的尺度，他也记得，绝望的眼神……

不去回忆那些。

唐奕辰尽量放松紧绷的身体。

沙沙的翻动sky集团新一季的财务报表。皱着眉不断用朱红的笔，在纸张上面预算估计。怎么算，怎么觉得这一季的报表差强人意。

顺手端起咖啡。

抿了一口。

拿铁的苦涩，蔓延整个口腔。可唐奕辰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味觉已经太习惯了这样怪异的味道。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

这一弄，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