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楚天骄和贺兰寂的五感，早已经感觉到了他在门外。

故此，贺兰寂才故意向老鱼如此询问。

看床\上的老鱼一笑，楚天骄从椅子上站起身，“坐这么久都有点饿了，去看看黄牛儿的全鱼宴好了没有了！”

二人走出老鱼的房间，小鱼儿就倒了一杯茶送到老鱼唇边。

老鱼儿试探地喝了一小口，感觉着水的温度，亦已经猜到小鱼儿想来是听到了他说的话，知道也没有再瞒他的意义，他抬脸注视着小鱼儿亮闪闪透着水色的眼睛，心中也有感动，嘴上却依旧是责怪的口气，“混帐小子，烧个茶都兑付事，这水烫都不烫！”

“不烫不是正好喝！”小鱼儿鄙夷地翻个白眼，“不喝拉倒，我还懒得倒！”

嘴里说着不倒，他却已经提起水壶再倒一杯茶送到他嘴边。

这个臭小子，平日里总是与他做对，可是为了他能活下来，他竟然不惜牺牲他最最在乎的自由，想起小鱼儿站在他面前，笔直如枪地护住他的样子，看着眼前这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这位活了上千年的老龙，也不禁湿了眼睛。

不想为他看出自己的异样，他只是垂下脸去，大口喝茶，喝得太急，不禁呛得咳嗽起来。

“真是不中用的老东西，喝个水也会呛到！”撇撇嘴，小鱼儿急急伸过手来，帮他小心地拍着后背。

“不中用怎么了，不中用也是你爹！”老鱼嘴里咳嗽里，却还不忘与他斗嘴。

小鱼儿微愕，片刻，突然收紧胳膊将老鱼拉到怀里。

老鱼被他勒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心中却升起一片温暖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