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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于是两人开始幸福的生活”我结尾道,小丫头夸张的拍拍胸脯,吁了口气,娇俏的仰起小鼻子,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欣喜和崇拜的雨儿夸耀。“还是阿笑好吧,给哥哥他们说,可都要收钱的。”狂点头中,全然没有了刚才听急了快哭出来样子。
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我这业余保姆变成了专业保姆。越近蜀地满目苍翠,空谷轻灵,流风如新,不时惊起鸟飞猿跃,兴起跨马越众而行,还颇有“轻裘肥马春游兴”的景致,如果不是有个坐在我坐骑前面死命往我怀里挤,不时还不安分的扭两下,扯着我到处指指点点,不是大呼小叫就是欢快的叽叽匝匝小丫头的话。
可惜偏偏是个要胸脯没胸脯要臀部没臀部的小丫头,还在众人的目光灼灼之下,实在让人生不起什么胡思乱想的兴趣,看她兴趣昂然的模样,反更似我家过年常来的那个小表妹,抓住那只比她人还大的泰迪熊不肯放手时的情形,让我直恼自己怎么就没有那么点吸引力,怎么就没法象YY小说里那样摆个姿势就可以看见你的美女美目异彩连连,日思夜想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淫娃荡妇闺秀名媛小姐夫人的象飞蛾扑火一样流着口水倒贴上来,而自从谢沅事件后,那些有适龄女儿的大臣家眷忽然都对我表现出了敬谢不敏或敬而远之的态度,直到指婚后才有所改变,然后愈加恭敬的背后,是那些家有未成年小女的家伙又开始对我藏藏掖掖的躲得远远的。表面更加客气的背后保持了足够的警觉和距离,让你有气也无从生起,我到底干了啥了。
虽然我真的很无奈,但也不想去改变什么,据看了许多史书所知,对一个君主来说,能干且完美的臣下远不比好使唤又容易招人非议的臣下更让人放心,所以我所需要的就是一些让别人不觉得难以掌握的缺点,比如需要突出我的一些让人诟病的“爱好”就可以了。在皇帝身边看多一些东西,我也明白,如果想在这复杂且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安稳的呆下去,就必须有一个可以让上位者认为可以控制我的弱点,比如贪财、好色等等。
反正我有打算找上一群美女混吃等死的理想,所以我毫不掩饰对美女的兴趣也算歪打正着,也不怕皇帝对我这个“毛病”的想法。毕竟世上追求名利、权势、金钱、美女者泛泛海了去了,我也不介意成为其中之一,相对那位陛下来说,后者两者恐怕更容易把握的多吧。
(其实我是多虑了,后来从高力士那帮近臣口中陆续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一路下来关于我让人诟病的东西只多不少,不用刻意去做什么了,种种传闻早在队伍中沸沸扬扬。说我贪财好色更是有板有眼的,并非空穴来风。按照某个人的比较接近真相的说词,这大人比山贼还象山贼,比奸商还奸恶,试想一个连未来内定的太子殿下,都敢拳打脚踢扯着脖子索要钱财,犯天下之大不惟胆敢在宗室子弟诸王世子中敲诈勒索、放贷取利的,肆无忌惮的欺负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明目张胆的对皇帝宠妃身边的首席女官无礼儿逍遥法外,这样家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
当然想激于义愤,欲解大众乃至救谢沅谢大家于水深火热的将来的有心之士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人太过奸猾诡恶,尤善蛊人心而惑上听,让有识之士处处碰壁而已。
光那次私藏女眷事件之后,就有人大做文章,私下联名柬议说我私德不修,不足以依仗重任,请皇帝以换之。因为老皇帝并无怎么表态不了了之。后又有人屡屡用我的言谈得失,诸如所谓“三妇论”痛诉败坏纲常,误人子弟的种种不是,请上惩戒之,哪知皇上连同太子的态度更值得玩味,听的多了,只丢一句摩恁两可的“此子真乃性情中人”,就没让人再多嘴了。
直到皇上赐婚前,还有人觉的此君圣眷正隆,善于蒙蔽圣听,自己恐怕分量不足,便想到拿位一向善体圣意的韦相,上门陈情厉害关系,暗示去奸妄后愿联上下力举他儿子扶正,那知道碰了个软钉子,人家也是明白形势的人物,自是不会为这般小利打动,劝说的急了,才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了一句不冷不热的“人家私德,干卿何事”打发回来。当然还有他没说出来事后对长子韦鄂的交代,“韦家的权势已经够高了,用不着他人锦上添花了,杨家的下场还在眼前,这些人劝我更上一步是什么意思。什么清本源正纲常的大义,多半不过是那些看人家突然得势心有不顺,子侄又在手下吃了亏,想找回场面的老大人们的托词。什么蒙蔽圣听,挟功自居以祸国,哼,一群豚尔,圣上是那么好蒙蔽的吗,太子素来温厚就真的可欺之以方的吗。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在圣上那里碰了壁,方才转来这里,父新入相位正是易招人忌,为这些各怀异志的衮衮诸君空许之利,去扳陛下和太子殿下一致看好的所谓“奸妄”的阵脚,这些自许国纲大义的衮衮诸公还真是不可类同啊”。这些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要是仅仅这样也就罢了,自然还有不死心想有所作为,偏偏第二天那位居中牵头,跑最得力的大人就误食了毒菇吐泻不止,这一路尽是在逃命又那有救治的药物,抽搐折腾的死去活来,还是某位好心的将军大人出了个强灌不文之物催呕的匪夷所思的偏,才勉强拣了条性命,虽没死,但老命也折腾去了半条,这一病带吓留下的病根加上被灌那黄白物老面尽失精神上的打击,留下头部中风口蜒横流无法言语的毛病。多数时间只能躺在板车上哼哼了。
而他的饮食都是公用的大锅分出来,汤料的果菜也是许多人多手杂采集,问题出在那里,怎么会就他吃了毒菇,在在兵荒马乱的时刻也无可追查,随这日久自然不了了之了。只是某些人看那位大人就多有了些兔死狐悲式戚戚然),
关于谢沅一直没见人,向小丫头打探过也没结果,让我好是无趣,倒是这些日子与我那个妹妹雨儿泡在一起的时候。得知那个半路检来的侍女初晴,据说还有不错的姿色,用小丫头的话说决不比朝会大宴上跳舞的那些姐姐差,只是由于半路来历不明在那些女子中间好象多少受到冷落和排斥,让我多少有些安慰。
正在得意,远远传来“急。。报,有军情”一骑背插两旗探哨滚滚而至,飞身落马半跪我面前,“前锋斥字队,报总制大人呈上,西南有一军” ,“前军怎讲”我收起心情正色道,
放眼尽是步军,阵容整齐,但番号不明旗色有些混乱,且态度从容不是很快,而且身上很干净,不似是长程奔袭,行进了多天的模样,尾随还有随同大量的后勤人员和辎重,这些因素很快在我那子里形成了轮廓,这只军队显然不会是叛军,轻骑大老远绕道陇西来抄我们的后路,他们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条件,带了辎重慢腾腾的行进显然也不会是去增援北方的,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接到消息,前来迎接老皇帝的剑南道的蜀军了。
我很满意,显然就是这个斥候队正观察的很仔细,且能从这些看似细小处中,把握到重要的信息,顺便从战术层面上给我上了一课,看也是个人才,当场署功曹、兵曹签押,提为校尉衔,仍以本职留侯待用。这倒不是我不想用他,而是经过骆谷一战损失过半,又经过游击军成军、太子北上的两次分兵,现在手上兵员太少了,连带伤员也不过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