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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阳当然想不到,他和红四十军党委,研究了一宿的报告,给刚组建的中央领导班子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瑞金,一个原本是当地乡绅家的宗祠,后来破迷信,就改成了会议场所。高大的供桌已经被改成了会议桌,还配备了一些椅子。这样一来,几十个人的会议就不必挤在狭小的土房子了。
与会的所有人都没想说话,各自看似在做这各自的事情。其实不然,他们都是想其中的过失。
红四十军,自组建开始,就一直成为一方面军的主力。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曾一阳带着他的部下们一个个获得了一场场的胜利,还让部队的武器,换成了当时堪比中央军精锐的好装备。
一支7000多人的大军,从开进中央苏区的第一天,就成为一方面军中的焦点。补充过后,人数更是达到了9000人,而补充进来的这2000人还是各个军团抽出来的老战士。没人惦记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曾一阳的特殊身份又摆在那里,加上让不少旅欧干部期待的李德(奥地利人奥托·布劳恩,出生在德国慕尼黑),一见到曾一阳就像是个影子似的跟着,一口一个学长,叫的那个叫亲热啊!
但是,他越是这么叫,就越让博古等人心寒。
原因,很简单,在一次开会中,名义上的总书记先生不知道那里不对劲,询问曾一阳有什么看法,还装作鼓励的说,即便讲错了也不要紧。他那里知道,曾一阳的胆子肥到,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曾一阳发现大人物们都盯着他等他开口,才唧唧歪歪的说到,应该让懂军事,在战场上奠定了军事地位的老同志继续担任原来的职位。而不是让一些刚到苏区,对情况还不了解的同志参与军事上的决策。
本来嘛!坐在曾一阳前面一排的,都是做的三个军团的军团领导,连他们都没坐到会议桌边上,更别说他了。
干脆,整了一板凳,在众目睽睽下打瞌睡。
他这种立场分明的肯定一部分人,而间接否定一部分人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明白,曾一阳到底算是那头的。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些人划到了需要改造的圈子里去了。但是,他的苏共党员,共产国际身份让他们无从下手罢了。
更让他们寒心的是,好不容易从苏联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苏联军事专家,原来是伏龙芝学院刚毕业的学生,而且还是曾一阳的学弟,还对曾一阳盲目崇拜。李德也明白,他的能力在伏龙芝学院里,只不过是一般。
而且他,还是在普通的系院里,接受的军事教育。如果说那些肩上扛着将星,身后带着警卫员的高级班学院眼里,他不过是个小娃娃。加上,本来他被派到中国来,不过是一个军事助理,左盼右盼都没有盼来总顾问,于是被一伙别有用心的人,硬绑着驾到瑞金,套上了总顾问的帽子。
这件事情,就在第一天,就被曾一阳揭穿了。正因为曾一阳不认识李德,才明白,李德只不过是一个军校刚毕业的毕业生。曾一阳几乎全认识当时伏龙芝里高级班的学员,那些在苏联红军都是师长,师政委的将军们来当这个总顾问,他也不会质疑。
而让这样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人物,做整个红军的军事顾问简直就是儿戏。李德也不争气,身体上,流淌着浪漫主义血统的他,到瑞金第一件事情不是工作,而是要求‘幸福’,这个‘幸福’的基础简直伤透了中央里将他捧上去的几位的脑细胞。李德虽然长得不算高大,但高鼻梁、蓝眼睛、外带一头棕色的头发,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洋鬼子,要在当时的中国农村,尤其是山村里,他这样的‘困难户’绝对不肯能体会到自由恋爱的滋味。
这段时间,李德这个叫高兴啊!
不但和军事学院里的明星,曾一阳这个被院长都捧在手心里的天才攀上了关系。想想曾一阳是谁啊!上课直接在高级班,和一帮早就是师级的首长当同学,李德也不过是在学校里听说过这么一个牛人,没想到,在瑞金还真的遇到真人了,他那颗萌动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他有种直觉,跟着曾一阳,他必然会成为让所有人敬佩的大将军。年轻有为的他,到时候,还少的了热情的俄国姑娘的......
每次,想到这里,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而且那几个将自己硬拉到苏区的家伙,说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幸福’问题。军校四年,没知道女人味,一毕业,还没有能好好的在苏联享受到俄国姑娘的热情,就到了中国,他心头的怨气大了去了。他们要考虑,李德自己绝对不再考虑了。
博古接到王明的电报,让他要尽一切可能抓住军队,但他却发现,王明这伙躲到了苏联,却把一切不可能办到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做好了,是王明领导英明;做错了,却是他犯了主观盲动的错误。
这不,李德兴致勃勃的看着毛主席吸烟,这段时间,毛主席的烟瘾见长,加上存货颇多,也不控制了,就一根接着一根的这么吸着。
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毛主席一抬头,就看到李德那张几乎从来没有变过的笑脸,正乐呵呵的对他笑着。主席对着对方一点头,算是回答了。历史上,李德的出现,让所有红军高级将领都很不习惯,当然这和他的身份有关。
但现在,曾一阳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李德又摆出一副追随曾一阳的架势,所以,主席也从心里对李德改变了态度。
李德把着手里的一个空碗,心说,这不是开会吗?坐了两个多钟头了,就没见一个说话的,自己都喝了六碗开水了,稍微有点动作,一肚子的水就不安分的晃荡,有心上厕所,显得不太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