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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了您，他会死。

顾萧忽然意识到最初管家说这句话的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

“我和老爷子其实至今也不清楚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只是我们推断出来的结果。我比顾小姐更加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顾萧不知道是想要说服管家还是想要说服自己：“且不说我母亲有没有能力抓帝梵意，抓他为什么也是一个大问题。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对帝梵意啊？凡事总有个为什么吧？”

“这个为什么，只有少爷才能给您答案。”

管家毫不留情的戳破顾萧的幻想。

帝梵意一直不愿意开口。

对于当年的事情，始终选择保护幕后黑手。如果说跟顾萧没有关系，他信都不信……

“告诉顾小姐这些，只是希望顾小姐能够稍微体谅一下少爷。我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的，少爷他很爱您，同时，又极恨您。您懂我的意思吗？”

管家握住顾萧的肩膀。

那肩膀细微的颤抖着。

不可抑制的——

“懂。”

她懂。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懂这个男人的反复无常。也懂他总是复杂的眼神，甚至懂那些隐忍。可是，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她又该怎么面对？

“薛楚楚……她找你们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顾萧慢慢的冷静下来，忽然的冒了句。

管家的眸子蓦然深邃了起来，看顾萧的目光带着几分欣赏，那是看聪明人的欣赏：“她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急疯了。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几乎算是没有穿衣服。”

顾萧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