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卢俊义可以不杀,但卢俊义的百万贯家财却不能放过,至少要想办法逼迫他放弃这些财产。
而且还有一条,卢俊义可是武艺超群,看样子梁山军这是想收他上山了。
现在梁山军与朝廷虽然表面上是合作关系,但实际上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放卢俊义上梁山,这不是资敌么?这事要被朝廷知道了,少不了要有麻烦。
所以因为这一条,也要先咬死了卢俊义就是有罪,就是通匪,就是想造反。
想来梁山军也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卢俊义就撕毁盟约,起兵来攻打大名府。只要把这案子拖下去,到时候把矛盾上交,朝廷要怎么处置卢俊义就跟自己没关系了,自己也有更多的操作空间谋划卢俊义的财产。
打定主意后,梁世杰便不慌不忙道:“这话倒也说的通!只是李固与贾氏出首,同样说的肯定。燕小乙,武都虞侯,两位须知凡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此案既然众说纷纭,疑点重重,那便择日重审就是,到时候燕小乙还有武都虞侯自可以到大堂作证。
再者,既然你们说这事乃是宋江、吴用设下的圈套,若是梁山军能他踏平干言山将二人捉来作证,自然可以洗清卢员外的嫌疑。只是现在本官却不能仅凭两位的一面之词就判卢员外无罪!”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公事公办,正气凛然,武松一时之间又如何说得过他?燕青纵然口齿伶俐,但梁世杰铁了心如此,燕青多聪明的一个人,也知道多说无用。
于是两人对望一眼,武松当即站了起来拱手道:“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你我心中都清楚卢员外是被陷害的,我家军主要我带的话我已带到。这里我在重申亮点。
第一,卢员外是我家许军师的至交好友,这事梁山军管定了,我家军主说了,一定会为卢员外主持公道;第二,我家军主出征西贼在即,他希望在他出征之前,这事能得到妥善解决,若是留守相公不能给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便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此事,希望到时候留守相公不要后悔才是。”
梁世杰听了,吓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梁山军竟然说翻脸就翻脸,真不知道这个武松所说的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此事是甚么方法,还有那句不要后悔,更是吓得梁世杰心惊肉跳。
林冲那个疯子不会真的带兵来打大名府吧?为了一个卢俊义,他竟然不惜撕毁盟约,背信弃义,蓄意制造摩擦?
可是刚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这时又如何收的回?一时间平日里一向气定神闲的梁世杰竟被唬得愣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武松见状,心中也无比鄙视,暗道果然是色厉内荏没卵子的货,亏自己之前还把这些文官大头巾们当做天神(文曲星)一样敬畏。
武松再不迟疑,当即带着燕青等五人告辞,直到这个时候梁世杰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甚么。
但事已如此,武松等人一出留守大门便骑上快马扬长而去。
未知的威胁无疑最让人恐惧,梁世杰心中总觉惶恐不安,当天晚上便和妻子蔡氏在灯下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每个头绪,直到三更过后两人实在困的不行了,这才迷迷糊糊睡去,哪知却莫名其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