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要朝巴冰寒发起致命的进攻,却趁巴冰寒闪避的机会朝外面冲去。
巴冰寒敢在闹市行刺他,不可能毫无准备。
她说的很可能都是真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非要跟她顽抗下去,恐怕没有好结果。
所以尽快逃出去才是上策。
他没有去责怪自己。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巴冰寒会追到这里来。
他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王府,但他一直以为那是秋夜弦的人,所以他防的也是秋夜弦,根本没有想过巴冰寒会万里迢迢的赶来找他算帐。
而这一带是闹市,秋夜弦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这种地方对他动手,他也不想他为那个女人挑选这类礼物的时候有别人在场,所以他就只带了一个随从,事先并没有任何防备。
可以说,他现在是处于很不利的境地。
然而他刚冲出门口,就有几个人挥着兵器朝他扑来。
他在闪避的空隙中,目光一扫,当即倒抽了几口冷气。
外面的贵宾厅里,躺着不少人,都是客人和伙计。
巴冰寒果然是玩真的。
他的头越来越晕,眼睛越来越花,动作越来越迟滞。
终于,他中了一刀。
伤得不重,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要打不动了。
接着,他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气。
糟糕了!他赶紧闭住呼吸。
而闭住呼吸的结果是身体更加难受,打得愈发艰难。
又撑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晕了过去。
巴冰寒,千万别让他活着,否则他一定会杀了她——昏迷之前,他狠狠的想。
——结果是,巴冰寒让他活着,但他却没有机会杀掉她。
因为他被牛皮筋牢牢的绑在床上,而且身无寸缕,空有力气,却无法挣脱。
“你想干什么?”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的困境后,处变不惊,冷冷的盯着穿着很是清凉的巴冰寒。
这是一间华丽的红色房间。
说是红色,是因为被布置成了喜房的模样。
成双成对的大红喜烛燃烧得很欢。
连成一体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
地上铺着红地毯,连床帐、被子都绣着成对的鸳鸯。
房间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崭新。
巴冰寒穿着一袭轻薄的红衣,坐在床边,目光撩人又怨恨的看着他。
“干什么?”巴冰寒的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当然是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
“你做梦呢。”秋骨寒冷笑,“原来,你跑来天洲不是为了杀我,而是来做梦的。”
“呵呵。”已经把他捏在手心里的巴冰寒不紧不慢的把覆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打量他毫无遮挡的身体,双眼散发出灼热的火焰,“秋骨寒,我要把你绑在床上,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天天与你欢爱,直到把你彻底榨干并怀上你的孩子为止!”
“到时,”她笑得艳光四射,目光却透着疯狂,“你就可以拖着被榨干的身体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