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旁边一个年轻的道士上前接过盘子,轻轻掂了掂,嗯,分量挺足,隐蔽的朝中年道士点点头。
中年道士看到小道士点头这才悠悠的说道:“只是,令郎是因为情绪过于激烈伤了身体,才昏睡不醒,可刚满一岁的孩童,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中年道士皱着眉头说道。
“老爷,这是哪里请来的道士,该不是江湖骗子吧?”中年道士带着小道士走了之后,房夫人捅了捅自己的丈夫悄悄问道。
“别瞎说,袁道长说来也是熟人了,陛下还未登基前我们就打过交道,虽然是个坏种,不过信誉还是有的,只是俊儿才一岁,怎么会因为情绪过激伤了身体呢?”房玄龄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心理成熟并不代表身体成熟,不是都说往事如烟么?为了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儿,也为了这一世的父母少被无良道士敲诈几回,那就让他随风而逝吧,这一世我是房遗爱,大唐名相房玄龄的二儿子,简称房二,貌似伟大的天可汗李世明也是家中排行老二,要是能当着他的面叫他李二一定很有趣吧。
十五年后。“俊儿,慢点,小心别摔着!”房二回头看着优雅漫步的母亲,叹了口气,照这速度,还去串哪儿门子的门儿啊。
今天是杜相大寿,作为通家之好的房家早早就收到邀请,房二知道后死缠着母亲带上他,房二迫切的想要了解大唐这个令后世人魂牵梦萦的朝代,汉唐雄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要知道房家在兴化坊,而杜家是在平康坊,这中间可隔着十里地呢。
脑门儿上挨了一巴掌,“人小鬼大!快上车吧!”房夫人走到房二身旁看到房二学着大人叹气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对着房二脑门儿拍了下。马车上,房夫人看着房二掀开遮布,不停的东张西望,看到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就会问自己,耐心给他解释清楚后,他总是一脸开心的继续看其他事物,房夫人不知道他因何开心,民妇洗衣用的皂角有什么好开心的?房夫人有时候真想不通房二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从房二五岁开始就慢慢给家里带来了巨大的改变,谁家吃饭待客不是跪坐在榻上?房二说跪久了膝盖痛,然后一个人写写画画就发明了桌子椅子,家里的管家接到这份出自房二手笔的制作图时,激动的打摆子,赌天发誓的对房夫人说这个发明好啊,经营得当的话,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当听到管家说是至少能赚5万贯时,房夫人也激动的跟着一起打摆子。
房玄龄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清廉了一辈子,对家事从不过问,哪里知道房夫人为了维持这个家的经济开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家里连打赏下人的闲钱都没有,光靠地里那点产出,还时不时的遭点灾,庄户要是把租子交了,连饭都吃不起了,这还收什么啊,今年房家庄子上遭了灾的庄户租子全免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心是金子做的,庄户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不干了,不为什么!就因为房家是好人家,咱不能学恶户老想着占主家的便宜,房家老爷官大吧?当朝宰相,你说官大不大,那么大个官平日里在庄里遇见庄上的老人都知道扶一把,即便家里半大的小子不小心冲撞了都一笑而过,要是搁其他大户庄上,拉出去毒打一顿都是轻的。
于是在庄上老人的带领下,齐聚在房家门口,要求主家早些把租子收了,今年地里确实遭了灾,收成不好,按往年的份交的话庄户确实是活不下去了,于是庄户们商量着今年先交一半,剩下的一半明年一起补上。
房二牵着房夫人的手在门前看着这些勤劳而朴实的庄户,一股暖流涌上心间,房二默默的在心里发誓,再过几年,一定要让这些庄户的生活好起来,房二不认为这是件困难的事,来自后世一千多年的经验就不信不能改变一个庄园的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