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财笑了笑,拱手说道:“原来是玉田老弟的外甥,好说,好说!”
丁宝华带着李鸿基和家人一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往村寨中走去。
李继迁寨处在一个沟壑纵横的黄土山丘的半山腰,村寨四周有层层梯田,此时春播时节,田间地头能够看到三三两两正在劳作的人们。
爬上半坡,往西一拐,有一家学堂,学堂此时正书声琅琅。回头往下看正好看到来时的那棵大树,此时更觉繁茂异常。村寨西面,有一条小河,河岸两旁此时已经泛起了微微绿色,和着波光粼粼的流水,显得素静美丽。
“大哥,此地真是大不相同。往这侧看,黄土成丘,沟壑纵横,有一种粗犷之美;;再看那边,河流分支众多,青草初生,牛羊成群,又有一种静谧之美。真是个好地方啊!让人心胸开阔!”丁宝荣赞叹道。
丁宝华也是频频赞叹不已。
“娘,这就是您儿时的故乡吗?”
丁母面露笑容,微微点头。
“娘,现在再往哪走啊?”
“顺着这条斜坡上去,就是你舅父家了!”
丁母出嫁已近三十年,梦里经常回到这片沟壑纵横的黄土地,除了这片土地,也十分想念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些年虽有书信往来,但见面机会寥寥可数,丁宝华、丁宝荣甚至记不清舅公的模样。
上得坡来,一家别院映入眼帘,西房三间,东房三间,北面还有三间土窑。一众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院中有人吟道:“
东风吹暖娄江树,三衢九陌凝烟雾。
白马如龙破雪飞,犊车辗水穿香度。
绕吹拍拍走烟尘,炫服靓装十万人。
额罗鲜明扮彩胜,社歌缭绕簇芒神。”
“哈哈,兄弟好雅兴,《迎春歌》正应春播之景啊!”丁父带领众人走进别院中,大声赞道。
听到有人来,从土窑中走出一人,年近五十,一身长袍,右手执笔,显然正在写字。
见到丁宝荣父亲母亲,显然愣了一下,揉揉眼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去!
“哎呀!姐姐,姐夫!我说这几天怎么眼皮跳的厉害,还真是好事降临啊!快!夫人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李玉田大声的叫道。
丁宝华的舅母出来也是一阵惊喜,急忙往屋里让去。
一阵寒暄后,李玉田开口问道:“姐夫,怎么举家出行,莫非遇到事情了?”
闻言,丁宝华丁宝荣兄弟二人,一起跪在舅公面前,两人把前后发声之事原原本本告知李玉田,李玉田听后由怒转惊。
“杀死官兵,罪责不轻!不过,像这种鱼肉百姓的混账东西,杀的好!”李玉田转头对丁父、丁母说道,“姐姐、姐夫放心,就在我这心里安心住下,咱们房屋九间,完全可以住下所有人!”
“多谢舅公收留,但我和宝荣商量了,过几日,我二人就到米脂寻些事做,挣些钱财补贴家用!”丁宝华说道。
“宝华,你这是何话!你舅公虽然住在这寨子里,但是还算薄有资产,如果你真想干些活,舅公家里有的事,何必外出去寻!”李玉田面色不太好看。
“舅公勿怒,宝华失言了!一切都听舅公安排!”丁宝华见舅父不高兴,立刻说道。
李玉田转怒为喜,说道:“放心,你舅公家有良田,你表弟还在寨子里做先生,不愁你们没事做啊!”
……
如此,一家人在寨子中住了下来,每日丁宝华丁宝荣两人忙里忙外,勤快之极,舅公舅母见此场景也是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