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张郃二人上了马,一路往着高览住所而去,托李儒的福,早在沮授将军功薄上交韩馥时,就为高览安置了一所废弃的宅院,宅院虽然破落,但聊胜于无,高览也趁着监视阎行的名分脱离了苦比的军营。
踏入高览宅院时,沮授张郃身后已是跟着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弩手,五百名弓手还有三千披甲执锐的甲士,这都是沮授从高览大营中调遣的兵马,进了宅院后,一个高览部下连忙上前问道,“沮公,不知沮公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算了,没工夫陪你絮叨,张郃,我命你领着这一千弓弩手和高览一起把阎行押到我面前,但有反抗格杀勿论。”沮授尽管是个文人,但说出杀字的霎那显得那么森冷威武,张郃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提着银枪领一千弓弩手随高览手下小兵而去,沮授说完这一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恰值东方发白,还有几炷香的功夫就是鸡鸣之时,沮授低声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阎行的信号该发完了吧。”
常言道酒桌上出朋友,阎行和高览经过了一番对酒后,立即就臭味相投说上了话,两人一来二去到了现在已经混到同屋而眠的地步了。
就在沮授自语之时,只听得不远处的房屋传来嘭地一声闷响,房瓦被顶出了一个大窟窿,高览只穿了件单衣,单手拿着他的头盔以作武器,整个人犹如猴子般灵巧,一跃就到了房顶,睡眼朦胧地高览十分狼狈,粗健的胳膊上还插了三支羽箭颤颤而动,高览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了被人群簇拥的沮授。
“卧槽!沮公与!老子一个新降之将,从投降到现在连茅房都没去过!这你也要杀?你丫有病吧!”阎行自衬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他不是知情之人,恐怕都要以为自己是真投降了吧?
“不诈降你慌什么?做贼心虚。”沮授淡淡的回了一句话后不再说话,转身就要出了院门。古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一阎行狗急跳墙弄死他怎么办?
“放你大爷的罗圈屁!你手下人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是一轮羽箭,要不是老子跑得快,现在怎么能站在这里和你瞎扯淡!”阎行气得脸都红了,戟指指着沮授泼妇般的叫骂,说时迟那时快,三言两语的功夫,高览和张郃也翻身跃上了屋顶,高览也是没有着甲,红着脸拔刀就砍向阎行,阎行无奈之下只能拿头盔去硬抗,偷空吹了个嘹亮的口哨召唤他的坐骑,幸亏阎行安了个心眼,把兵刃都放在了战马那里,否则真的就要扑街了。
马厩中传来一声嘹亮震耳的嘶鸣声,一匹黝黑的宝马犹如黑旋风般横冲直撞而来,阎行拿头盔左支右挡,一个驴打滚翻下了房屋,恰巧黑马一个腾身接住了阎行,此时高览也从房顶一跃而下,寒光湛湛的宝刀划过一条寒芒笔直劈向阎行,“阎老狗!亏我真心与你相交,没想到你他妈就是诈降!”
张郃尴尬地轻咳几声,四十五度角看了眼天空,事实上张郃之所以上来的这么慢,那是在搜查阎行的衣装,经过张郃的一番搜查下,阎行衣装之中,没有任何东西…但箭都射出去了你总不能告诉阎行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你说我诈降?我咋诈?摸摸你的大胸脯恬着大饼脸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从酒宴结束到现在,就连撒尿你都陪着我,我拿头去使诈?从投降到现在我要求你们一件事么?你管这叫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