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并州官员起身谏言者足有过半,令刘贤更为惶恐。
古时商人的情况吕布还是有所了解的,自古重农抑商,商人是最不受人待见地,自秦朝起,再富的商人也不能穿丝绸,至汉朝,商人依然不能做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购买田地,而且需要向政府申报财产,交纳财产税。如果申报不实,被人揭发,全部财产就要被没收,还要被罚戍边一年。
哪怕是东汉混的最好地商贾,糜竺,他做上官了。一是糜竺乃徐州名士,有谦谦君子之风。二是他做官之时已是东汉末年…诸侯并起天下大乱。
但不得不说,如果想要国家、或者诸侯势力迅速富有,商人,是个不可忽视的团体!可惜,这只是在后来人的眼中,在这个时代,钱多并不能代表什么,更有甚者还称呼商人为贱民,地位低下。
这也是刘贤担任刺史一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原因之一,他是商人出身,如果不做出一番成绩,那整个并州官场都会排斥他!可想而知,刘贤这一年来都经历了些什么…
“并州一年间繁荣至此,子墨何罪之有?站起来!”念及至此,吕布黑着脸将刘贤扶起,环顾四周,两列高座的都是并州官场原先的官员,尽管各个脸色平淡,但从他们看向刘贤的目光中,吕布依旧能感受出深深地鄙夷。
刘贤刚要张嘴,便被吕布止住,吕布思量一番,突然拔出佩剑,这佩剑是丁原所赠,可惜吕布善使戟,这剑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鞘,吕布冷冷地看了眼四周。
“主公已非昔日武夫,今主公领两州之牧,率数十万之众,文武百官不计其数,所行所为,当三思!”见吕布杀气萦绕,陈宫立即站出来拱手谏言。
“布儿,治理州务绝非战场,岂可以暴压人?”丁原亦是忧虑吕布突然暴起,连忙起身大声叱喝。
“义父,公台,布以非他日莽夫,自然不会鲁莽行事。”吕布皱眉不悦,安抚了丁原和陈宫一声,出声问道,“我问你等,刘贤除却扶持商贾,还有其余政策?”
“这……”最先发言的并州官员顿时语塞,在吕布冰冷的目光下连忙说道,“刘别架还降低民赋和田税,号召百姓种田,还让大肆养牧耕牛以供种田,以及实施吕公的屯田制…”
“重农,为利民之础,重商,为富民之基,刘子墨何错之有?”吕布目光更加凛冽,吓得百官纷纷低头不语。“尔等饱读诗书,可知何为别架?”
“别架,此任居州牧一半,为州郡百官之首!尔等从事当用心辅佐!若尔等不服,可来任此职!”吕布一语既出,百官顿时振奋,但下一句话就让百官再次堕入深渊不敢复言,“但是我把话撂在这,谁要是达不到刘子墨的程度,满门皆斩!绝无戏言!”
“还有谁不服?”吕布冷冷地看着众人,众人纷纷摇头,吕布这才转身高举佩剑,冷声道,“传我令,自今日起,四海之内商贾皆可来并州我吕布必厚待之!”
“刘贤,此剑拿好,但有人不服,持此剑去斩,恕你无罪。”吕布将佩剑缓缓交在刘贤的手中。
“主公......这权力太大,小生接受不来...”刘贤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