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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云……你就这么……厌恶我么?”
君无极的话飘散在空中,悠悠荡荡,似夜风轻鸣,带着窒息的昏暗之气,渗入季疏云的心中。
“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在一起?”
没有得到季疏云的回答,他先前走了一步,语气阴冷却是沉重。
“就这么想否认,和我之间的一切?”
季疏云眯了眯眼,静静看着那一字一顿质问自己的男人。
辉煌灯光满溢,他独立其中,浑身都散发着绝世独立的疏离之气,就像是广袤夜空下的一块顽石,倨傲倔强而又,孤独……
他就这么神色黯淡看着她,那张扬不可一世的阴鸷双眸所盛满了碎芒,仔细瞧去,眼中淡然不复,带着压抑和颤抖,有种几不可见的脆弱。
脆弱?
季疏云几乎以为自己要眼花了,这个不是最阴狠毒辣残忍暴虐的男子么,他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只不过,他是心伤,是脆弱,是孤独,还是彷徨,都与她没有关系。
冷冷一笑,季疏云声音淡然,轻缓道:“如果说一定有,那便是我想要亲手将你附加在我身上的伤害还回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自此以后,咫尺天涯,再不相见。”
她的话,狠戾锋利,刀刀直刺他的内心,就算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君无极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
这感觉来的猝不及防,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