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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时一头雾水,他并不觉得这个时代有能耐生产出尼龙那种神奇的东西。
事实证明也的确不能,这些丝袜压根不是尼龙制造,就是纯粹用蚕丝一丁点一丁点织出来的。
叫丝袜不太正确,应该叫真丝所制成的长袜。
不用说,制造成本绝对惊人无比,而且很容易穿坏掉,但这些缺点对爱美之心的贵族妇女们完全不是问题,有钱任性。
刘婠掀起裙角露出过膝长袜,得意地说道:“君子喜欢吗?”
黑色的长袜,摸上去是真丝的丝滑柔顺,用料选自上好的深色蚕丝织为丝袜再浸染成黑色,丝袜从内到外都是纯粹的黑色,汉人如秦人尚黑,恰恰符合汉家的审美情趣,当然也符合曹时的审美情趣。
丝袜还是以黑色为上品,这几年曹时不止一次对老婆刘婠说到过,古典皇族公主搭配黑色丝袜,曾经是曹时意淫过的完美组合。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皇家贵女,金枝玉叶,帝姬公主,而且是平阳公主,穿着齐膝短裙露出漂亮的黑色丝袜慢慢向他走过来,那种美好的幻想几乎从没有消散过。
直到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他承认西汉有许多聪明人,但是绝不相信两个与他朝夕相处的笨丫头,竟能捣鼓出传说中的黑色丝袜。
曹时目瞪口呆,以前他在闺房行乐时随口提到丝袜一物也没往心里去。
谁料想,还真被两个小女人给琢磨出来。
回想起去年两人就缠着他问东问西。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弄清丝袜的原理和效果,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发现夫婿很惊讶,两个小妇人嘴角牵起好看的弧线,自家夫婿的性子最清楚,表面看起来规矩和善没有架子,实际他骨子里却是个极端自负的人。看不起人也绝不会停留在嘴边,而是藏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以她们的见识还真没见到多少人不被鄙视的。
其实织丝袜的过程并不简单,刘婠和卫君孺为了实验真丝的用料种类,织帛的经纬线工艺改良可谓是煞费苦心,丝袜毕竟不同于真丝内衣,要紧紧包裹在腿上不能掉落。紧密型和弹性都有较高的要求,普通织帛的方法完全不行,两人只好另辟蹊径改良出全新的丝织工艺。
整个过程用了近两年时间,大概是从曹时到平阳侯府,卫君孺成为刘婠副手的时候开始着手研究的。侯府下的各庄送来的生丝成了最好的练手材料,浪费不知道多少生丝才把独家制造出新的织帛技术,这是种类似亚麻布的经纬排列方式,同时又做出一些新的变化。增强丝袜的弹性和紧密感。
选用的几种生丝混纺,而不是单纯一中桑树生丝纺织而成。是这种丝袜的另一大独门技术,没有正确的混纺配方和配比根本无法复制,除非得到刘婠和卫君孺的亲手指点,否额随便换个女红出色的裁缝是绝不可能织出完美的丝袜。
即便强行织出来。那也只会是加长的罗袜,穿在脚上像从脚套到腿上缺乏弹性的布袋子,还需要在罗袜的顶部用绳索捆绑,既不能体现丝袜的修身特性,反而丑的像个怪物似的,有独门技术在手里,她们俩才会那么自信。
两个小妇人掀起长裙给夫婿看,红红的脸蛋晕染成天边的火烧云,这么羞耻的动作只有在闺房里敢做出来。
“丝袜有什么好惊讶的,织帛可难不倒我们俩,织长筒丝袜也并不难呀!妾脚上穿着的是黑色丝袜,君孺妹妹脚上穿着的是红色丝袜,君子喜欢不喜欢呀?”刘婠脸蛋红红地骄傲极了,好似在说你快夸我,快夸点好听的。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们俩真是我的好运财神啊!”曹时搂着两人的肩膀,不顾两人娇嗔就在脸蛋上狠狠亲了一下。
“我只想说,媳妇,你真牛叉!”曹时仿佛看到一条能赚大钱的路子,一条用丝袜铺就而成的金光大道。
阳春二月,关中居民已经脱下厚重的长衫,换上新鲜时髦的衣裳,大街上看到款式新颖的长裙,不用问一定是平阳侯府所制。
阳信公主刘婠的制衣生意越做越大,从一开始犹犹豫豫投入两百万钱试水,到第一批新潮服饰受到市场热捧,立刻加大投入扩建制衣坊。
不懂做生意的刘婠,一狠心整整砸进去两亿钱,从长安城内三千名擅长缝纫女红的妇女,开始编织起她的制衣帝国梦。
曹时对制衣领域很陌生,幸好学画多年曾经有幸见识过服装设计的整个流程,用他手中的画笔和色彩斑斓的颜料,画出一幅幅修身得体兼顾古典与现代美感的新汉服。
是的,那是全新款式的汉服。
只要见过古代仕女的穿着打扮,就能照猫画虎弄出个七八分相似的新汉服,更何况受到信息时代大潮熏陶出来的穿越者,曹时几乎毫不费力的设计出诸多款式新颖的新汉服。
汉家服饰与大秦帝国的冕服正装相同,便装仅是相似中略有不同,大秦帝国与大周王朝的冕服相同,便装差距可就大的有点多,服饰和发髻演变是相似的,只要符合当代审美观穿新款也无所谓。
新服饰大卖特卖,在女人之间的受捧的程度瞬间掩盖时下最热门的豪商破产话题,女人们眼里子女教育最重要,漂亮衣裳也非常重要,毕竟男人靠武勇征服天下,女人靠姿容征服男人,女为悦己者容。
“听说了没有?平阳侯府有出新产品了!”
“又出什么新产品?前些日子,不是刚出个驱蚊虫的香水吗?这会儿又出什么好东西?”
“听说是有柔软又丝滑的长筒丝袜。”
“长筒丝袜,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废话少说跟我去过就知道了。”
全长安城男女老少都知道。平阳侯府娶了个好媳妇,堂堂天子嫡女金枝玉叶,竟然舍弃侯府里的锦衣玉食美好享受,每天乘着四轮大马车奔波在城外制衣坊与东市店铺之间,长安城里哪个人不夸高宗景皇帝的嫡女贤良淑德。
相比之下,某位汤沐邑为馆陶的刘姓长公主。骄奢淫逸到也罢了,还带着面首在长安城内招摇过市,实在有点上不得台面。
馆陶长公主把一切都听进耳朵里,一双丹凤眼翻了翻忍住努力没有喷发,以她的尊贵荣宠又岂是小小的阳信公主可以比拟的,上次和侄女刘婠发生冲突,她就放出狠话来。只要她在世一天,刘婠就别想当上长公主,做梦都别想。
姑姑和侄女吵架,以大欺小撂下如此无礼的话,当时差点把刘婠打击的崩溃掉。这才是刘婠哭着返回平阳侯府,一不小心和夫婿吵架冷战的真实缘由。
曹时到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具体细节,宫中传来的风声也只提到双方有剧烈的争执冲突,刘婠始终咬着牙坚持没有揭穿那一幕真相。她不愿意让愤怒到失控的夫婿和姑姑刘嫖撕破脸,真的发生那样的冲突就意味着要在亲人和爱人之间作出抉择。她不愿意这样做,她很害怕。
刘婠表面上柔和端庄的公主,私下里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曹时一直觉得自己老婆是个缺心眼的笨女人。只知道给皇帝弟弟送妹子固宠,结果瞎忙乎几十年没捞到长公主的名份,反而被那个无良弟弟连嫁两次,到年老体弱时才给个长公主名份。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缺心眼的笨女人还藏着心里事,苦苦维系着夫婿那一头的列侯集团与父母弟弟那一边的皇权的关系稳定,为此她牺牲了享福的时间在京师里走动,各列侯的夫人与她相交莫逆,笨女人竟然悄然之间搞起了夫人政治。
男人们对刘婠的小动作毫无察觉,哪怕精明敏锐的曹时,雄才大略的刘彻,都以为那帮妇女聚在一起吵吵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