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纳兰澈掏出干净的手帕，跟在她的身边，默默地为她擦拭着头发。

童小蛮突然停了下来，眸光冷淡地望他，清脆的嗓音，此刻却变得低哑：“十年前，你见过我。”

她记起了，当年她恐惧在大海里挣扎，最后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人救了她，而那人，就是他。

“是。”纳兰澈幽深的眸光，望着她，也不否认。

童小蛮蓦地攥住拳头。纳兰澈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拳头掰开，不让她再弄伤自己的手。

童小蛮怔怔地望着他的举动，冷清地问：“从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你图的是什么？”

纳兰澈伸手抬起她苍白的脸，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渐渐燃起一抹火儿：“除了你，我还能图什么？”

童小蛮不闪不避，迎面直视着他凌厉的眸光，冷笑：“还是，你愧疚了，想弥补。”

纳兰澈的身体蓦地一僵，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眸光有些狠厉，握住她的下巴的手掌微微用力。

他的手捏的她有些痛，但是她没有吭声。

难以抑制心头冒起的火儿，他咬牙：“难道你以为，这段时间，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听到这话，童小蛮的心就好像被针刺一样，很痛，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