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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抬眼，看着秦宋一副陷入自己情绪里的样子，麦芽知道他又想起了牧雅。

“秦宋，其实，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特别想问你，你……为什么一开始会喜欢林夕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很好奇而已。”

麦芽的问题让秦宋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原因也不是那么难猜，她美丽，大方，能力很强，却又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在美国久了，见惯了local都是那种独立的让你觉得像是跟一个男人在谈恋爱，而她身上又很好的混合了东西方的特质，所以，很难不被吸引的。”

听秦宋这样说，小麦才细细想想林夕，她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虽然有心计了些，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人吃人，都是踩着别人上位的，会这样也很正常。

只是她已经超越了道德的范畴，踩中了法律的界限，这样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越美好的东西越吸引人，可是也越危险，幸好我长的安全。”

这话说的那么的发自肺腑，却让秦宋摇了摇头。

“不，你不安全，只是……以前太青涩了而已，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牧野那样能够等待着你这颗果子慢慢成熟，哦，不对，应该说，你成熟或者不成熟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这话说的很有深意，让小麦琢磨半天。

“什么意思？难不成——”

“我看得见他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祁牧野有很多锐气，但是现在，他就很好的将这样的锐气在你面前统统抹掉，就像一个刺猬，忽然把刺都乖乖的倒着，你该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信任。

我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信任，不过那个人是他大哥。女人的话……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

麦芽抿了抿唇，是么？

那林麦呢？她想问，可是又……

“秦宋，你是和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你听过他说林麦的事么？”

林麦？

好端端的提到这个人……秦宋看着麦芽，那种眼神让麦芽很快就脸红了。

她知道这种嫉妒的心情有些没道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其实，要我说，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超出了林麦，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啊，我感觉，对于林麦，他更多是责任。而对你，却不是。”

责任？他对林麦有什么责任？对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还有责任可言？虽然这些事是韩梅说给自己听的，也无处查证，但是，她是相信韩梅的。

哪怕是她曾经给自己和祁牧野差一点就造成了不能挽回的事。

“哦？说来听听。”

还是第一次跟他的朋友谈论到这个，麦芽一双眼睛不肯放过秦宋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比如，他不会那样失控，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病成那个样子。关心则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他顶多就是安抚安抚，也不会说很多话，每次都说自己很忙。虽然也是谈恋爱，可是，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和他在一个公寓，所以，可以说，算是见证了他异地恋的过程。比较起来，他们更像是亲人的感觉。”

亲人……习惯……

是这样的么？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和林麦是怎么在一起的，说真的，我觉得祁牧野这人挺逗的，感情世界也是很被动的人。而且他这人特别矛盾。”

秦宋像是想起了某件事，忍不住笑了出来。

“记得大学有一次，社团要有活动，戏剧社要拍罗密欧和朱丽叶，社长是个大美女，也是华人，可惜人家那么主动邀请他，都无动于衷，我们公寓的几个舍友都要扼腕死了，问他为什么不答应啊。你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