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栓说：“我们不好意思了。其实你是哥哥，是你罩着我们好不好。”

大栓说：“现在我们叫你小毛哥哥。说吧，什么事？”

猴子说：“你们恨鬼子吗？”

大栓二栓互相看看，突然“洼”一声大哭起来：“大，妈……”

他们的父母被鬼子杀害，兄弟俩无依无靠，流落街头，遭人打骂欺凌，能不恨鬼子吗？

猴子把两兄弟搂在怀里，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猴子说：“现在有一些人专门打鬼子，需要你们的帮助。”

大栓说：“要我们干什么?”

猴子说：“你们知道去项湖口的路吗？”

大栓说：“我家就是哪里的。”

猴子说：“好。你们现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项湖口，找好再来客栈老板刘国栋，告诉他，鬼子二百多人，出城扫荡了。”

大栓二栓严肃地点点头，撒腿就要跑。

猴子说：“回来，”掏出两块银元给大栓，说：“路上饿了，买点东西吃。告诉刘老板，是猴子叫你们来送信的。”

二栓说：“我早就知道你是猴子，还说是小毛子。哼！”

猴子说：“二栓哥哥，对不起啦，我就是猴子。”

二栓说：“你再叫我二栓哥哥，我就抽你！”

猴子说：“好，你是我的好兄弟。知道吗？猴子哥哥担心你们的安全。听猴子哥哥的话，一定远远的躲开鬼子知道吗？还要比鬼子先到。去吧。”

兄弟俩点点头，撒腿跑去。

二栓跑出几步，又返回来：“猴子哥，全城的小叫花子，我们都说了，今天去春在楼喝花酒。”

猴子心里软软的，暖暖的。摸摸二栓的头，挥挥手，小兄弟二人跑走了。

目送大栓二栓走了。猴子回头一看，身边已经围着几个小叫花子。

一个大点的说：“小毛子哥哥，都来了，在那边等着呢。”

猴子说：“好。大家都吃过东西了吗？”

花子说：“都吃过了。”

猴子说：“拿去分给大家，一人一块钱。记得怎么做了吗？”

“都记得了。”

“然后呢？”

“跑！”

猴子说：“对，跑！事情一完，就分头跑，一直跑，跑出城，跑到鬼子抓不到的地方。都记得了吗？”

几个小孩说；“记得了，小毛子哥。”

一个十来岁的小花子说；“小毛哥哥，以后还能看见你吗？”

猴子心里一软：“能，我会在项湖口等你们。都去吧，去办事吧。”

讨饭的孩子们跑走了，一边笑闹着：“去春在楼喝花酒喽。”

猴子摸摸身边的吴钩剑，咬咬嘴唇：“走啊，我也去春在楼喝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