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老鸨这下被吓得不轻,听雪楼里竟闹出了人命,络腮胡子和旁边俩恶奴也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闹出了人命,徐恪也是慌了神,今天原本只是出来逛个窑子,充其量争风吃醋,为了个青楼女子打上一架,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的思想和法律观念还留在现代社会,还没融入大明,人命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清歌看出了徐恪的慌张,悄悄拉住他的手,给他一丝温暖。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杨朔气急败坏,仿佛死了个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旁的李信心里也就慌神了一会儿,也没将这个死人放在心上,毕竟又不是他杀的,这时杨朔又在一旁大喊大叫,让他心生厌恶,随脚一踢,一根破损的椅子腿被李信踢飞,打在了杨朔嘴上,将杨朔打翻在地,捂着嘴在地上打滚。
“何人敢在听雪楼闹事?”
众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在听雪楼门口响起,接着就是两队身着青衣玄甲,带着红缨毡帽的士兵进了听雪楼,护在大门内侧左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个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校尉打扮分青年,那汉子一身锁子甲,脚上蹬着一双牛皮做的靴子,也是满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很是精神。
“贺总兵,您老总算来了,听雪楼今天闹出了人命,我这是生意以后还怎么做下去啊!”老鸨一见来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迎了上去,那被称为贺总兵的将军一听闹出了人命,眉头一皱,低声道:“张妈妈,你可是跟我说只是有人闹事,可没说闹出了人命啊,这人命官司可不是我老贺能管的,你还是报官吧。”
“别,我的贺大人,这闹事的两边可不是一般人啊,一个是巡抚的公子,一个是知府的公子,这哪是报官能解决的?”老鸨苦笑道,心里却直骂娘,老娘平日里那么卖力的伺候你,如今一听出了人命就想溜,这些个当官的,没一个靠得住的,贺总兵听了,头摇的更是跟拨浪鼓一样:“那我更帮不得了。杨知府在西安盘踞了十多年,布政司上上下下打点的十分到位,这孙巡抚新官上任,雷厉风行,抓军队尤其抓得严,如今两家公子除了人命,我老贺更不能葬送自己的前途啊。”
“两个公子爷没事,就死了个下人,贺大人要是能将两位公子的事今天给调停了,那岂不是做了个好人左右逢源?”老鸨看着姓贺的还是想溜,急的解释道,贺总兵一听两位公子没事,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老鸨说的不无道理,吩咐一旁的校尉道:“把门守好,没有老子的命令,谁都不给进。”
底下的校尉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便匆匆走了出去。
贺总兵整了整盔甲,朝大厅走去,厅内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徐恪也不知道来的是敌是友,他前世今生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那个将军和老鸨嘀咕了那么久不知道说什么,徐恪有点紧张的握住了清歌的手,反而那边杨朔已经怕了起来,嘴上一道红痕颇为滑稽,他根本就没去看门口那队士兵,就死死盯住徐恪和李信,似乎要将他俩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