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徐恪很不开心之外,李信更是不开心,莫名其妙的这个龙阳男就成了我同窗?虽说就算在大明文人中龙阳之风也是司空见惯,但李信对此还是相当鄙夷的,当下也不理会徐恪,自己一个人看书去了。
“喂,你刚才明明看的是隋末乱世那一段,为什么要说谎?”
李三省送张氏出门,徐恪在书房无聊,便和李信搭话,李信心头一紧,这厮眼神还挺好使,他刚才正看到隋末横征暴敛,百姓几无活路,纷纷起兵造反,大隋顷刻之间分崩离析,但他不敢承认,现在的形势与隋末多么相像?虽说明朝文字狱没有清朝那么高压,但为此送命的老前辈可不少,对面是巡抚家的少爷,而孙传庭又是朝廷派下来专门镇压义军的,自己又不了解孙世瑞为人,在这个义军对陕西蠢蠢欲动的时刻,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信不搭理他,徐恪也落得无趣,便趴在桌子上又准备去和周公女儿约会,结果刚趴下,李三省就进了书房,见到徐恪这般表现,不禁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徐恪见李三省进来了,坐直了身子,刚认过错怎么也得有三分钟热度,装也得装装吧,看着李三省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徐恪翻了翻白眼,当没看到。
课只上上了一个时辰,内容还是四书五经,作八股文,李三省毕竟年纪大了,滔滔不绝讲两个小时也累了,吩咐徐恪李信二人好好读书便去休息了。
“喂,李信。”徐恪见李三省走了,悄悄喊了一声李信,结果李信没搭理他,徐恪不死心,又喊了一声:“小李子!”
“干嘛!”李信回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徐恪,徐恪笑道:“在这里读书不觉得无趣?我们去外面玩?”
“不去!”李信一口回绝。
“西安你还没怎么逛过吧,千年古都作为一个读书人不想游览观赏一下?”
李信有点意动,徐恪见了更是卖力的煽风点火,想想当年那谁怎么说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写的多好,多有水平,你不想去学学那些文人骚客去大雁塔题名作诗?”
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一句话道出唐朝进士的难考,唐朝的读书人但凡中了进士,都要去大雁塔题名作诗,成就了文人们的千古风流,附庸风雅是每个读书人的共同的爱好,不过二十出头的李信哪受得了这个诱惑,暂时放下了对徐恪“龙阳”的警惕。
“那去逛一逛?”李信咽了口唾沫,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李三省的卧室,房门紧闭,似乎是个机会。
“走走走走走!”
李信一点头,徐恪立马拉上他悄悄往门外跑去,成功出了大门,李信向往着在古都西安去体验一把文人骚客的生活,却不料就在刚才出门的那一刻,他开始了一个大明五好青年堕落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