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萌的颤抖让顾容琛停顿了一下，粗粝的手缓慢地抚上了她额头上的纱布，一愣：“年小萌，你受伤了。”

没有给她任何回话的时间，顾容琛的身体已经从她的身上翻了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卧室里面的灯亮了。

年小萌如同一只惊吓的兔子瞬间就将身侧的薄毯抓起改在了身上，从床上弹了起来，盯着顾容琛那犀利的目光：“怎么，突然开灯吓到我了。”

若是她的反应不迅速的话，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不是便全部落进他的眼中了。

虽然，他已经看过了。

顾容琛伸手将年小萌的脸捏住了，阴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额头之处：“谁弄的？你妈还是你哥？”

那种让人窒息的目光怒视着她。

“……”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睑，眼珠子望向了别处。

养育之恩。

这要她怎么能说出口。

若是说了是年母打伤的，那又如何？

“说！”

捏住她脸的手力道重了几分，惹得年小萌龇牙咧嘴：“疼，疼，我的脸。”

要不要这么用力？

这是脸又不是面团橡皮泥。

她不说顾容琛的心里面自然是有了底，那双阴寒的眸子像鹰一般的锐利。

深呼吸了一下，松开了捏住她脸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