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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布尔隆扶着辣厄尔，目光落在包令脸上，见包令紧闭着眼睛面如金纸，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可恶！

太可恶了！

布尔隆搀扶着辣厄尔，亚当斯搀扶着包令，都是非常愤怒。可是，当两人看到李振嘴角勾起的一丝冷笑，又骤然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主动权，在李振的手中。

李振一副笑弥勒的姿态，说道：“我说的都是老实话，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对我而言，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很想付诸行动，只是你们不接受罢了。”

戚镇海嘴角抽搐，非常想笑。

李振真的是太坏了，远比那偷看女人洗澡什么的更加坏，蔫坏蔫坏的。但是，这又是一种让戚镇海心中觉得无比畅快的坏，坏得让他心中忍不住鼓掌叫好。戚镇海看着洋人吃瘪的模样，像是吃了人参果，浑身上下都通透舒爽，整个人的精神都是飘飘然的。

爽快！

戚镇海看着李振，忽然想到了还在养身子的岳父柳太平。他很想告诉柳太平，谢谢岳父柳太平给他找了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因为，这是一个值得追随一辈子的人。

李振不知道戚镇海的想法，只是盯着亚当斯等人，平静的说道：“我的信誉从来没有毁掉，我答应辣厄尔放掉其余的两百余联军士兵，已经派人去放了。两百多联军士兵都在军营外等着，你们出了府后直接去军营，带着他们离开上海。”

顿了顿，李振又说道：“你们要乘船离开，还得找人才行，今天肯定走不了。我暂时不赶你们，若是明天中午还没离开，我就抓你们去倚翠楼。”

“李振，你狠！”

亚当斯面沉如水，觉得家族的脸已经被他丢尽了。

他这一辈子的耻辱，都和眼前的人有关。

李振微微侧身，摆手说道：“几位，请吧，恕我不送。说句实话，我很不想见到你们，但是还是很希望你们再一次光临上海，期待我们下一次合作。”

布尔隆和亚当斯一言不发，搀扶着辣厄尔和包令离开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翻译也随之离开，翻译走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李振，眼中闪烁着畏惧的神色，显然是被李振吓到了。

戚镇海注视着五人离开，然后激动的说道：“大帅，您太厉害了。今天这一席话，至少让辣厄尔和包令损失几年的阳寿，末将服了。”

李振冷声说道：“打虎要狠，对敌人也要狠。辣厄尔等人暂时不会离开，还要在城中呆一段时间，我们继续下辣手，让他们的脑海中永远留下一段梦魇。”

戚镇海急忙问道：“大帅，您还有什么注意？”

李振吩咐道：“你立刻去县衙，通知蓝蔚雯，让他组织县衙中的所有衙役，把我今天气得辣厄尔昏厥和包令吐血的事情捅出去。办理这件事的速度要快，还可以把上海城中说书的人全部召集到一起，让说书的人说上这一段。当然，也可以改变，再编纂一些小段子，反正就是要羞辱辣厄尔等人。只要辣厄尔等人留在城中，一定会遇到得到消息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