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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河东郡治所安邑
在噼里啪啦的燃火声中,火光摇曳,明暗不定,像极了众人此时的心情。
牛铺脸色阴沉坐于首位,樊稠,李蒙居于右侧,安邑太守和县尉利于左侧。
“李维那厮还没有回来吗?”牛铺沉声问道。
“回牛帅,李维没有回来,当时场面混乱,李维,可能…被…被捉了吧。”李蒙心虚的小心看着牛铺脸色,有些心灾乐祸的说道。
“哦?”牛铺从没这么狼狈过,被眼中的乌合之众伏击,实在窝囊。他其实也并不是对李维有偏见,只是见李维一个毛头小子对对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悍将指手画脚,因而才心中难免不悦,不过,这次没有听他的话,被一帮子贼寇伏击,哎…牛铺有些后悔,但只是一闪而过,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就不先管他了,我军损失如何?”
“回牛帅,除了李维的军队外,我军还不到四万人。”
“什么,损失这么多?”
“是,是的,李维所部有四千余士兵(张辽、高顺一千余)除去,我军大概损失七八千人,但西凉铁骑,只损失了百来骑。”
“唔,这就好,只要西凉铁骑损失不大就好。”牛铺舒了一口气道,西凉铁骑,可是董卓的宝贝嘎达,自己也只能指挥五千人,这可是为了保命的。
一时间,县衙有些安静,众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过儿一会儿,牛铺抬头问道,“王太守,安邑城内准备的如何?”
“回将军,安邑城内有郡兵五千,粮草可维持四万大军两周。”被称为王太守的中年文士,斟酌了一下答道。
“哦?太少,还能不能在召些人?”
“额,还能召集大约一两万青年壮丁。”
“这么少?”
“是的,大部分壮丁,在白波贼来之前都逃走了。现在在城中的都是没来得及逃跑的。”王太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的回答道,都说董卓军的人,残暴,希望自己不要惹怒他,招来杀生之祸,不过显然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我不管你怎样做,反正在明日下午之前,招够三万人,否则…”牛铺想了下,威胁道。
“可是,将军…”
“哼!没有什么可是”牛铺冷哼一声。
“是,是,属下一定照办,一定照办。”王太守赶忙应了下来。
“樊稠,李蒙,你二人巡视城门,整军备战,另外,着人出城寻找李维那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准备吧。”
“诺”
当天夜里,安邑城内鸡飞狗跳,到处是抓壮丁的士兵,当然偶尔也会干些别的勾当,何?就是杀杀人了,抢抢钱了……这些都是老手艺了,樊稠,李蒙他们熟得很。
……
安邑以东三十里外的某一处山中。
“将军,我等为何不进入安邑与牛铺他们会合,却来此处?”张辽,不解地问道。
“呵呵,文远,你认为我去安邑有何益处?牛铺他们看不上我们,我多次献策,他们却弃而不用,去了,徒增麻烦。在这里,我可以自行指挥军队,也可以和安邑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安邑城战况进入激烈状态时,我便可率军突袭,此战必胜。”
“可是,将军……”
“好了,文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担心,牛铺他们巴不得我死,怎会在意我?呵呵”
正在这时,高顺沉着脸走了进来。李维见状,心中了然,略微哀伤的问道,“子忠,不必悲伤,将士出征总会有伤亡的,说说我军情况如何?”
“是将军,我的‘陷阵营’士兵伤亡两佰多人,现余五百多人,其他士兵伤亡近千人,不过撤退期间有牛铺他们的士兵加入我军行列,现在我军有大约三千五百人。”
“哦,足够了,”李维点头,又沉思了一会儿,道,“将那些牛铺的士兵分开暂时组成一营,就交给文远率领吧,子忠的‘陷阵营’可适当补充。”
“诺”
“至于不听话的”李维说到这里,眼中出现一道凶光,“杀之”
……
东北,白波山
“杨渠帅,我们安插在郭太那里的密探来报,他们已经破了闻喜,我们是否也去干他娘的一票?兄弟们都忍耐不住了。”
“韩兄你说呢?”
“当然,我他妈的早就等不及了。”
“好,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明天出发。”
“是,”
然而就在不远处,一大汉望着杨奉他们商议的大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