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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偎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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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静坐在我旁边,她困得一直在打盹儿,头一颠一颠的,像以前我们家里那只有老母鸡的闹钟,走一秒就响一下。我想起去年的冬天,南京下了雪,雪很大很大,据说有很久没这样下过了,外面的雪堆雪人打雪仗足矣。当时我把王厉彬拽起来,虽然是晚上,我们跑到操场上,那里有很多女生已经在打雪仗了。我和王厉彬也加入了进去。我和王厉彬看准了一个穿着羽绒服的瘦高个女生,我先是拿雪球扔她,她就给我还回来,后来我干脆把她推倒在雪地,把雪直接灌进她的脖子。她躺在雪地里,嘿嘿地笑着,然后伸着脖子一只手背着开始往外面抖雪,等到融化的时候,她就装着生气,等我过去准备安慰她,她就把早已藏好的雪球塞进我的脖子,甚至我的嘴里。我就装着吞下,她为了报复还象征性的把我推倒在地。临走的时候,我把一块很大雪球塞进她的羽绒服帽子里,她走远的时候觉得有东西,然后拿下帽子,掏出那块雪球,就对着我喊:“你是坏人,下次我们再玩,坏人再见。”后来我在学校的迎新生晚会上看到过她,是她主持的那个节目。当时我就记住了这个女生的名字,她叫王若珊。

当火车报站提醒杭州到了的时候,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陈丽静还趴在我的肩膀上。我伸伸懒腰,准备下车了。这是我来南京上学以后跑的最远的一次,居然走出了江苏省。记得还有一次我一个人跑到苏州去游玩,结果弄得很累。因此,很多时候我宁愿呆在家里或者宿舍看书,也不愿意出去再遭这种洋罪了。陈丽静的一个姑姑家在杭州,我们也就省去了找住处的时间。其实我不明白陈丽静为什么要带我出来玩,而且是跨省的。报答我救命之恩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理由,对此,我一直很疑惑。

到她姑姑家,一个40多岁的女人殷勤的接待了我们。她给我们做饭,我就没事在屋子里转悠。房子不是很大,两房一厅,我就犯起愁来。因为不知道我们晚上该怎么住,因为一个房间一张床,而且还是一大一小。吃完饭,我要收拾碗筷,陈丽静不让,她说我是客人,不要客人动手,还说她姑姑家就是我姑姑家,太客气就见外了。我就点点头。说实在的,陈丽静的客气倒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到了晚上,果然为难起来,她姑姑在地上忙得团团转。因为她家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孩子,最后没有办法,女孩子和她姑姑睡一个房间,我和陈丽静睡一个房间,我是客人,睡床上,而陈丽静则要睡地铺了。我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只留下一个头,我说:“陈丽静,你不怕我么?”

她就在地上翻过身来,笑着说:“我要是怕你还把你带到杭州?”

我有意逗她:“你就不怕我有其他想法?”

“你能有什么想法?想了你也不敢做,这可在我姑姑家里的。”她自信的回答。

后来,我听到了她入睡的声音,就下了床,钻进了她的被窝。我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她就醒了。

“白朗杰,你怎么进了我被窝?”她很惊讶,跟当初我钻进颜梦琳被子里时一样,两人的反应相差无几。

“你不是说我不敢么?我就想证明一下。”说话的同时我把她揽在怀里,然后又把她压在胸前,她柔软的胸令我魂飞魄散。她先是动,后来就乖乖的不再动弹。两只眼睛开始变得迷离,她在一直睁着看我,里面充满着柔情,任凭我的摆布。

我动手脱去她的睡衣,她突然问:“你是不是看见我和陆剑也这样了?”

我就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近来我发现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对我的诱惑变成了渴望燃烧的欲望。杭州之行后来短暂的结束了,因为陈丽静和我那个晚上最后的对话。她的理由很简单,她想把那个曾经和她上过床的研究生导师,那个文质彬彬的叫做陆剑的家伙扳倒,她要起诉他,要揭开这教育的黑幕,她想让我站出来给她出庭作证,这完全是为了私人的利益。我犹豫了,因为王厉彬是先例,他的爱情行动都受到了学校的处分,更何况那陆剑是研究生的导师,我有些胆怯。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胳膊从来扳不过大腿,而在这种教育制度面前,与老师作对结果一定会是注定的。陈丽静最后说道:“在我得到出国名额之后,我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她说这句话我完全相信,因为她这种女人,往往是说一不二,看着妩媚,其实却又是极具毁灭性的。

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切也都快结束了,其实一些故事也应该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我收到了颜梦琳的信,信封上标明了是来自上海。

如果一个熟悉的人突然之间离你而去,你将会有一种悲凉的心情,怅然若失。她去了一家外企的制药公司上班,信上说如果有机会让我去上海找她,她会盛情款待我。她让我把曾经那一夜的事情完全忘掉,那是属于她的痛苦的回忆,与我无关,一切都要她来背负。信中还说我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一定要学会积极进取,要有自己的目标和梦想,不能整天在女人身上花太多的心思。其实,读完她的信我也会感到迷惘。这个叫做颜梦琳的女子是我魂牵梦绕的那种类型,她细腻,但不妩媚,文雅而又不拘泥,善良又不懦弱。在看到这封信的末尾,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在颜梦琳的影子里居然已经陷的那么深。

她在信的末尾写道:朗杰,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因为过于沉重,是注定要背负一辈子的,我希望你能快乐。

自古以来,很多人在用不同的方式诠释着爱情,大多是失去之后才感慨万分。后来王若珊也来找过我,因为我在学校的一个刊物上发表了一篇关于生命和爱情的文章,她说我的文章深深引起了她内心的共鸣,希望我能够做她男朋友。我知道在此以前她没有对一个男生心动过,但是我郑重地告诉她,太晚了,因为我有了女朋友,我深爱着她,我想,我会将王厉彬的话深深的刻在心底,并且去付诸实践,这辈子一定要深爱一个人,狠狠爱,好好的。王若珊听完我的回答就懊丧地离开,头也不回。其实,我完全能感受到王若珊当时的心境,但是我却明白了,爱情是要对一个人负责的。

那天我终于回到了我和杨晓薇的小窝,我已经身无分文。就那样,在楼下徘徊,一层102的大妈说:“小伙子,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我咧着嘴笑笑:“没有忙什么。”钥匙环同时在左手的食指上转圈。最后我做出了选择,开了门。杨晓薇在里屋洗衣服,她看见了我,放下手中正在浸水的衣服,用毛巾抹了抹湿湿的手,靠在了门框上。她的眼神中透着兴奋,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良许,她开口了:“你这个坏蛋,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不要我了。”

我把她揽在怀里,她冰凉的泪水滴在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是实实在在的幸福,我能感觉她骨头碰触我的痛感,我很快乐。我们就这样偎依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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