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宗很快就去见了戴隐,将楚牧峰想要休假的事情说了出来后,戴隐眉宇间不由闪过一抹深思,慢慢的问道。
“楚牧峰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是不是和华智武在华亭那边闹不愉快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休假?”
“局座圣明!”
唐敬宗说着就将楚牧峰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我觉得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有些敌对,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放楚牧峰个假,他反正也好久没有休息过,趁着这段时间的休息也当做是一个调整,这样对谁都好。”
“你说的对,我准假了。”戴隐淡然道。
“是!”
唐敬宗转身离开。
龚恭进来。
“敬宗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吧。”戴隐点燃一支香烟抽着问道。
“我的想法?”
龚恭知道每当这时候,戴隐都是想要听点实话的,所以在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后,他就肃声说道。
“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我已经调查清楚,曲黄志那边也都招供了,他承认就是华智武让他造谣的,是在对楚牧峰进行诬蔑。”
“我觉得就这事来说,楚牧峰是挺委屈的。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因为单纯的嫉妒,就给人家这样泼脏水,谁能受得了?”
“而且华智武这样做是不顾大局的,楚牧峰是谁?那是在领袖那里都挂上号的人物。”
“他华智武却这样二话不说的就栽赃陷害,在做这事前他有想过局座您的处境没有?要是说调查出来这事是清白的,领袖那边又会怎么想您?”
戴隐色变。
龚恭非常聪明,他的这番话完全是秉公而说,完完全全就是站在戴隐的角度想问题。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戴隐才会感觉到振聋发聩。
他继续听着。
龚恭接着说着。
“再有楚牧峰在前线浴血奋战,和特高课进行着殊死较量,每天都是在死亡边缘上挣扎,每次醒来都意味着赚了一天,对这样的人,咱们局内竟然说不重赏,反而是怀疑,这种事传出去后,你让那些封疆大吏们都怎么想?”
“他们都是和楚牧峰一样的人,都在各地搜集情报,和日特为敌,可要是说因为一次没有完成的任务就这样随随便便怀疑,他们心里能好受?”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事华智武做的不地道!”
是啊,真的是不地道。
但再不地道戴隐都不可能说惩处华智武,谁让华智武是在他还没有成为局座前就跟随着的老人,是他的绝对心腹,是拥有着比楚牧峰还要忠诚的理由。
“局座,这次总部发给华亭站的电报是您亲自下令的,但华智武那边却是这样扭曲歪解意思,这要是说被外界知道,我担心您这边会承受着舆论压迫。”
龚恭跟着低声说道。
这又是一颗定时炸弹。
说起来戴隐对这事也很埋怨华智武,你这个老小子做事就不能稍微收敛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这是想要为何,你就不能讲究点方式方法。
夺权有很多种方式,你选择的是最愚蠢的一种。
“这事你和华智武沟通下,让他别那么蠢的做事。”戴隐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
“是!”龚恭恭声道。
“还有!”
戴隐稍作停顿,语气寒彻的说道:“华智武那边是告诫,而曲黄志这边却是不能轻易算了,这事毕竟是他在造谣生事。”
“他一个在总部工作的人,竟然和外面的站长有所瓜葛,他是想要做什么?为自己预留后路吗?”
“这事你去处理下!”
“是!”
从戴隐的语气中,龚恭就知道曲黄志算是完蛋了,他是被宣判了死刑。
你说你也真是的,非要掺和进去这样的斗法,真的以为自己是粗胳膊粗腿吗?你也不想想,楚牧峰那是能够将阎伯吹都给干掉的主儿,你比阎伯吹强多少吗?
可笑至极!
你这样愚蠢的人早点离开总部吧。
在龚恭的安排中,曲黄志被一张纸令调离,直接从总部调派到了作战的第一线。谁都知道,这样的调动意味着什么,那就相当于是让你去送死。
毕竟在后方还是很安全的不是。
曲黄志在接到调令后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华智武当初说的很好,只要自己这边帮忙散播下谣言,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去管,华智武会全都安排好的,会让他加官进爵的。
这就是所谓的加官进爵?
这根本就是前去断头台。
“华智武,我叉你大爷的!”
曲黄志满腔悲愤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