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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过神来，脑海之中的那道声音也是逐渐消停下来的时候，再一转眼，却是已经看不见楚瓷的那栋小楼了。

这里是深海区，明珠的光芒不怎么能及之地，周围也是昏昏暗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楚瓷居住的地方远了，这片海域的气息也是让人感觉昏昏沉沉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九溪鱼尾一摆，左右张望了一下，唇角紧紧的抿着，看着前方，然后又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游过来的方向。

指尖微微收紧。

这么直接冲出去只是一时冲动，但是现在他明明有了计划，又在楚瓷哪里学到了其他的防身的能力，而且又是看到了绯听，基本能判断他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时候。

知晓后事，占据先机，并且还得了自保能力，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获得的条件更好了，而且估计以后也不会有……

他的确是重生，并且重生了不只一次，但他重生就像是有个时间点，第一次死亡，他会重生在这个时间点上，等到第二次死亡，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将名为时间的坐标往前再拨弄一下，他会重生在距离他第一次重生的时间点往前一点的时候。

而且不管他之后在什么时候死亡，都会重生在距离上一次重生的时间点往前一点的地方，而那时候的事情几乎已成定局，不管他再怎么挣扎，最后也只不过是将所有受过的屈辱再来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