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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纺织番外1:孕期恩爱,江织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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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号是江织和周徐纺的婚期。

九月二十六号晚,江织问周徐纺要不要跟他私奔,她拿了婚书、嫁衣,还有一个装棉花糖的盒子,然后跟着他走了。

江织问她:“都不问吗?”

“问什么?”

“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都知道啊。”周徐纺说,“江织,就算别人都觉得你有病,我也不会的,我知道,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他停下脚,红着眼看她。

她伸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泪:“我没有关系,我可以接受你任何样子,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

就这样,他们私奔了。

出发的时候,他们说好了,去月亮湾,走水路。可到了渡口,江织却犹豫了。

“怎么了?”周徐纺问。

他把已经踏上了船的那只脚收回来:“不可以去月亮湾。”

“为什么?”

“那里很冷,要是你生病了,我找不到医生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的,他理智清醒一点,能稍微冷静了。

周徐纺笑:“那我们去哪啊?”

江织说:“去不冷的地方,去有医生的地方。”

两天后,他们去了徐纺镇,但他们没有回周家的老房子,也没有住酒店,江织选择了……住院。

“办理住院?”护士问。

江织戴着口罩:“嗯。”

“叫什么名字?”

他停顿了几秒:“刘花。”

“哪个hua?”护士有点当地口音。

江织没回。

周徐纺说:“花朵的花。”

江织:“……”

乔南楚那狗东西,都做假证了,就不能取个像样点儿的名字?

护士把名字输进电脑里,搜了一下:“电脑里没有门诊医生开的住院单,病人是哪位?”

护士抬头。

江织立马把周徐纺往身后藏。

这下意识的动作,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护士没好气地说:“先去医生那挂诊,等确认了需要住院,再拿单子过来缴费。”

江织直接把一张卡放在了窗口上。

“不挂诊,直接住院。”

护士一个白眼过去:“同志,你当这里是酒店吗?”她很不耐烦。“让开让开,别挡着后面的人排队。”

江织冷着个脸:“把你们院长——”

就在这时候,周徐纺突然往后一倒。

“徐纺!”

周徐纺头一歪,晕了,手自然下垂,小拇指顺带在江织手背上挠了一下。

他愣了几秒,然后慌张地大喊:“我妻子晕倒了,快安排医生和病房。”

刚喊完,周病患又开始“抽搐”了。

江织:“……”

就这样,他们搞到了病房。

当然,做检查的时候,江织还给主治医生塞了一张卡。

江织把病房门关上:“你刚刚吓死我了。”

周病患坐了起来,把假扎的针头拔了:“我演技是不是特别好?”

江织说实话:“戏太多了。”

本来还想今晚再演一出病情恶化的周徐纺:“……”

他们在医院大概住了半个月,中间出了五次门,江织每次都把周徐纺也带上。

“徐纺,我们今天出院。”

周徐纺躺在床上看小说:“房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老房子,不用装修,我们可以直接入住。”

周徐纺把书放下,爬起来:“那我去收拾东西。”

“待会儿我收。”江织拉着她,“徐纺,对不起。”他最近老是说这句话。

她的奶粉喝完了,他道歉;她半夜睡醒了,他道歉;连她追更的小说完结了,他也道歉。

“江织,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江织把她鞋脱了,抱着她躺回去:“怎么约法三章?”

“以后你要是想跟我道歉,不用说出来,你就削一个苹果给我,我吃了就是原谅你了。”

江织思考了一下:“好。”

他去削苹果了。

就在那一天里,他给周徐纺削了五个苹果,还好他削苹果的技术很烂,一个苹果削到最后也没剩多少果肉,不然,能把周徐纺给撑翻了。

下午,周徐纺就出院了。

从医院开车到田岗村差不多要两个小时,那个村子依山傍水,有些偏僻,但景色很好,碧水蓝天小桥流水。

徐纺镇是古镇,也是旅游胜地,镇子里的原著居民有一小半都是少数民族。刚走到巷口,周徐纺就听见踢毽子的小女孩在喊:

“一锅底,二锅盖,三酒盅,四牙筷,五钉锤,六烧卖,七兰花,八把抓,九上脸,十打花——”

咻的一下,毽子被女孩儿踢到了老远的水坑里。

徐纺镇这几天下雨,坑坑洼洼的路面偶尔有几处积水。

女孩儿脆生生地喊:“胖胖,去帮姐姐把毽子捡过来。”

“好~”

胖乎乎的男孩儿屁颠屁颠地跑去捡毽子了,他年纪小,四五岁的样子,跑得莽莽撞撞,眼看着要往周徐纺怀里撞,江织立马把她挡在身后。

男孩儿一脑袋就撞在了江织肚子上,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往后一弹,一屁股坐下了。

他揉揉脑门,抬起头,眨巴眨巴眼,说:“叔叔,你踩到我毽子了。”

那毽子,正被江织踩在脚下。

江织看了一眼,把毽子捡起来,小孩儿刚要伸手去接,他用力一扔,毽子越过绿瓦红砖,掉进别人家的院子里。

胖胖:“……”

这个叔叔好坏啊!

胖胖要哭了。

江织直接无视,拉着周徐纺走人。

这边的建筑都是红砖绿瓦,家家有小院,院子里会种桔子树,还有葡萄树,葡萄藤搭得高高的,藤蔓从院子的那头爬过来,到处是绿茵。

快到街尾的地方,有一处空地,十几个小孩儿在那踢毽子跳绳,对面是一户人家,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灯笼下,三个已过中年的女人在闲聊,三把小凳围成一团,地上有茄子三两根,辣椒小半框,还有一篮子豆芽菜。

穿黄色针织小马甲的女人在摘茄子蒂:“桂珍,今儿个又吃豆芽呢?”

桂珍是旁边梳着麻花辫儿的那个:“我们家那口子不是喜欢嘛。”

“针织小马甲”摘完了茄子蒂,抓了一把豆芽,帮着摘上面的黄豆:“就没见比过你家那口子还挑嘴的,喜欢吃豆芽又不吃豆芽上的豆儿,没豆的豆芽菜还是豆芽吗?也就你惯着他,这要是我家那口子,我非打得他满地找豆子。”

打得老公满地找豆子的是田岗村出了名的悍妇,大家伙都叫她何婶,她是隔壁何家村嫁过来的,上头有六个哥哥,各个都悍。

“我昨儿个还看见建国他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是你这婆娘打的吧。”

说话调侃的是桂珍的妯娌,阿萍。

说到这事儿何婶就来气:“那是他讨打,茶园昨儿个刚发工资,他就去百味轩摸了两把麻将,一下给我输掉了一半,打他还算轻的。”何婶叹气,“哎呦喂,气得我呀,血压都要上来了。”

桂珍笑:“骂两句就得了,他一个大男人,你别动不动就——”

话被打断了。

“请让一下。”

三位摘菜的女士抬头。

江织戴着口罩,指了指她们后面的门:“这是我家。”

好高啊这人。

三位又看向这“大高个儿”后面的姑娘。

江织挡住,把口罩摘下来,戴周徐纺脸上,再说了一遍:“这是我家。”

哦!

三位妇女同志赶紧拿起凳子和菜篮子挪到旁边去,让了一条路出来。

江织牵着周徐纺进屋了。

等门关上了,桂珍说:“好俊俏的小俩口啊。”

何婶回头瞥了一眼门口:“老马搬走的时候说房子卖出去了,这小俩口应该就是新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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